第20章(2 / 2)

她不会理财,当然是要交给阮芷理财,让银子生银子。

阮芷是绝对的潜力股,这些早期投资的银子,以后都会翻倍再翻倍。

那样她就会有用不完的银子。

安心的躺平咸鱼就可以了。

“……”阮芷看向顾清辞,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前交出管家权,将顾家那几个店铺给阮芷管,顾家一团糟,那些店铺都不赚钱,问题很多,交出去,并不值什么,现在这些可不是小数目。

“我会记账上的。对了,以前我并未向你提起,如今你有了银子,另外一笔账,也该算算了。”阮芷跟着说道。

“什么账?”顾清辞问。

“你以前去赌坊赌输了银子,是父亲给你还的,还差人给父亲要过银子,这一笔我问过父亲了,大约有一千两。还有,我陪嫁的一套头面,上好的玉石和金子打造的,价值二十两金,另外有一对玉镯子,也被你拿走了,好像是给一个叫环娘的了,零零总总的,也有五百多两。”阮芷慢慢说道,眼看着顾清辞的神色变的很差,很生气的样子。

顾清辞气的牙痒痒。

这些她都不记得,阮芷不可能胡说,那肯定是从前的顾清辞干的。

那人原本就很混的,顾清辞没想到她从阮家拿了这么多银子。

难怪她去阮家,态度好一点,夸奖了什么,阮茂林都以为她想要那东西,送这个送那个的。

还拿了阮芷的首饰送别人,太可气了!

“那家伙太不像话了!夫人,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从那些银子里扣吧。”顾清辞心痛的说。

“……”阮芷默了默,没想到顾清辞没有丝毫怀疑,就这样认下了这笔账。

从阮茂林那里拿的银子倒没有一千两那么多。

从她那里,拿走的头面首饰其实也不值五百两。

顾清辞既然认下了,阮芷便暂时没说什么了。

两人在包间等了一会儿,夏凌妍回来了,带了一个盒子。

夏凌妍拉着脸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银子有四千两银票。店铺有三家,不在珉山县,在临县,还有五个庄子……”夏凌妍说着。

“不够。”夏凌妍说完阮芷就跟了句,一下子算出来了。

“活契那个,我签。我有个条件,不能第四个人知道。我可以听你的,但是不包括从夏家拿银子给你这种事,是我个人的契,无关夏家。”夏凌妍说。

“没有夏家未来当家的名头,你觉得你值三千两吗?条件我来定。活契签了后,我可以保密,也不用你跟着,有事会差人叫你,你要立刻来。对于一些东西的定价,还有和阮家的冲突,我希望你都能听我的。另外我想开一个商会,将珉山县的商贾拧成一股绳,你最近有空着手准备下,将和夏家亲近的几家试探问问他们的想法,尽量说服他们,将阮家和夏家的矛盾调解下。”阮芷说。

夏凌妍听阮芷说的,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眼神里露出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阮芷会有这样的计划。

她以为阮芷是想狠狠的羞辱她。

“若是不同意,就想办法再筹五千两银子。”阮芷将早就写好的活契给夏凌妍。

夏凌妍低头看着活契,想了想,在上面签字,按了自己的私章,将自己的五年抵给了阮芷。

“还有借条。”阮芷提醒。

夏凌妍亲手写了两千两的借条给阮芷。

“这份活契我暂时不会拿去衙门留底。你若是做的让我满意,五年之后自会给你。不会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你若是生出什么心思,别怪我不客气。”阮芷收了那份活契和借条,跟夏凌妍说,

“我知道,我夏凌妍一向说话算数!”夏凌妍说。

正事办完了,约了下次见面时间和地点,阮芷和顾清辞离开。

夏凌妍独自留在包间里怔愣了好一会儿,继而摇了摇头,脸上的懊恼和愤怒都不见了。

夏凌妍出去,身边亲信的小厮过来在夏凌妍耳边说了几句。

夏凌妍眼睛眯了眯。

“给我盯紧了,原来那德行都扒着,今非昔比,我就不信了。”夏凌妍吩咐小厮。

那小厮连应了夏凌妍,转身离开。

夏凌妍出门跨上马离开。

顾清辞抱着盒子在马车心情还不错,如果没有丢簪子事件,那今天绝对是完美的一天。

她的坏运气就这一次,以后都是好运气!

顾清辞自我安慰。

阮芷给顾清辞升月钱到十两,以后她每月的收入除了月钱还有一成的免税分成,还有茶叶的分成,以及她自家铺子和夏家给的几个铺子田庄的收入。

终于可以躺平咸鱼了。

当晚顾清辞在绣颐园吃过饭回墨锦轩睡觉,睡下时都还挺开心的。

不过那个躁动期,还没过去,到了半夜就又来了。

顾清辞半夜醒来做了一套运动消耗自己的精力,洗了个澡才再次睡下。

阮芷不想因为顾清辞考上秀才便立刻妥协,便想再缓两天。

第二天,顾清辞起来和阮芷一起吃早饭。

“收到几个请帖,邀请妻主去一些聚会和宴会。要不要看看?”吃过饭阮芷问顾清辞。

“夫人,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不想去。而且我是武秀才和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顾清辞不想搞这些人际关系的虚头,而且珉山县除了阮芷也没什么大人物值得结交。

无效社交就算了。

“……”阮芷算是知道了,顾清辞压根不想搞社交。

阮芷也就没勉强顾清辞了。

白日阮芷要忙,顾清辞自己出门了,也没让人跟。

她去金玉坊看要送阮芷礼物做成没,没成的话准备给些银子,让他们赶紧多加师傅,加班加点做出来。

赶紧把礼物送给阮芷,让她去阮芷房间里蹭蹭味道吧。

顾清辞到了金玉坊问了下,果然还没好,顾清辞便加了银子催促。

阮芷给了他二百两的零花钱,几两银子催工还是舍得的。

等从金玉坊出来,顾清辞逛了回去。

因为考上秀才的事,顾清辞现在成了名人了。

有认出的就要跟顾清辞打招呼,不少人顾清辞都不认识,便找了人少的路走。

“顾秀才!”走到人少的地方,顾清辞听到一个声音,转眼便看到个熟悉的人,是薛琳阆。

顾清辞不会和不喜欢的人浪费时间,朝薛琳阆冷淡的看了眼就要走。

“顾秀才,你当真不要环娘了吗?环娘答应做妾了,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把她纳回去。环娘对你可是一片真心的。”薛琳阆说。

完全不是上次那样不屑的态度。

毕竟如今顾清辞除了本身的爵位还是个有前途的秀才。

“……”顾清辞准备将人推开时,想到了阮芷说的。

原来的顾清辞从阮芷那里拿了那么多的首饰,都送给了环娘。

现在都分手了,也没有要纳那个环娘,是不是该把贵重物品要回来?

“真心?哼,薛琳阆,你以为我傻吗?以前我给了环娘多少东西,你们都没答应,还要我拿田契,地契做嫁妆,没有的话,就不同意。这样的人我怎么敢纳?等到家里不知道又要多少银子才能养得起。我就算有意,也不敢。”顾清辞看着薛琳阆说的痛心疾首。

“顾秀才,环娘当时只是糊涂,想要试试你,那些东西都留着呢,并没有动,你纳她回去,不都是带到顾家的吗?”薛琳阆一听顾清辞这么说,感觉有戏,立刻说道。

“不敢,不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顾清辞说。

“顾秀才,你若是不信,我这就回去拿那些东西。午时我在福运酒楼等你。”薛琳阆说。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顾清辞哼了一声,不理会薛琳阆了。

薛琳阆看着顾清辞的背影捏了捏拳头,浑浊的眼眸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回薛家,反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而去。

中午顾清辞回去,阮芷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吃了午饭,看着午时差不多到了,顾清辞步行去薛琳阆说的福运酒楼。

福运酒楼和珉山县别的酒楼有个区别,它有三层,是珉山县楼层最高的酒楼。

顾清辞到了福运酒楼,便看到薛琳阆,他抱着个包袱。

“我定了楼上包间,可上去说话。”薛琳阆跟顾清辞说。

顾清辞也要检查他怀里东西的真假,就跟薛琳阆一起上楼。

薛琳阆把顾清辞引到了三楼包间。

包间里很干净,燃着什么香,有些烟气。

薛琳阆将怀里的包袱放在了顾清辞面前。

“你且看一看,我去外面叫小二来点菜。”薛琳阆说。

顾清辞没管薛琳阆,伸手打开了那包袱,里面果然有金首饰,玉镯子这些。

顾清辞微微松了口气,终于追回一笔损失。

顾清辞没打算在这里跟薛琳阆吃什么饭,直接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转身时,却是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那女子将房门关上,转身时,看着顾清辞双眼含泪,释放着一股浓郁的花香。

“阿辞,你怎的如此狠心,抛下妾一人,这么久不与妾见面……”那女子未语泪先流,声音极软带着一股媚。

顾清辞嘴角抽了抽,她是艺高人胆大,不怕对方设什么陷阱。

不过这种陷阱,还是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顾清辞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薛琳环,你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别想着歪门邪道了。我失陪了。”顾清辞说,往外走去。

薛琳环挡住了顾清辞,伸手便扯下了下自己的腰带。

“妾的妻主只会是你,妾谁也不要。”薛琳环说的坚决,衣服扯下来只留了小衣,伸手便要抱住顾清辞。

顾清辞的动作迟钝了一秒,躲开时,被薛琳环抓住了衣袖。

顾清辞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她的标记牙很痒,半夜里才会兴起的那种躁动竟然在此时升起来了。

浓郁的花香源头在薛琳环身上,薛琳环拉着顾清辞衣袖要抱住顾清辞胳膊。

顾清辞顾不得跟薛琳环再说什么,猛的推开她,快步到了门口,却是听到了一阵人声。

有人来了。

顾清辞感觉不妙。

原来的顾清辞娶了阮芷,可不就是被发现两人在同一房间,而且是阮芷是情热期吗?

一个赤乌和一个姱娥本来就不应该在一间房间,就算是什么也没发生,都会被人诟病的。

更何况薛琳环现在脱的只剩下了小衣。

现在出去,她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总不能去娶这个女人吧?

顾清辞在脑子里过了下,立刻把包袱绑在身上,转身到了再次扑来的薛琳环身边,伸手一个手刀打在了薛琳环的脖颈,薛琳环还以为顾清辞回心转意了,脸上的笑还没展开,便晕了过去。

顾清辞将薛琳环脱的衣服捡起来裹住了薛琳环,然后打开了窗户。

窗户外面是一片湖,还好不是闹市区。

顾清辞将薛琳环夹在腋下便从窗户口跳下去了。

一炷香之前,阮芷刚处理完事情,要从店铺离开时,夏凌妍来找阮芷。

“你找我有事?”阮芷看向夏凌妍不解,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她,面上还一副得意的样子。

“给你看个好东西。”夏凌妍将一个用丝布包裹的东西从袖袋里拿出来,给阮芷看。

“这木簪你熟悉吧?是顾清辞的。她把簪子给了薛琳阆,薛琳阆去当铺里当掉了。那家当铺刚好是夏家的。顾清辞以前就和薛琳环纠缠不清,你知道吗?她甚至要纳那个薛琳环为妾,而且说,你不过是摆设,纳了薛琳环后,她就是主母。”夏凌妍说。

她看不惯顾清辞,找人查了她,只是一时没证据便没有拿出来让阮芷看,这回可是抓到了证据。

阮芷看着顾清辞说丢了的那根木簪顿了顿。

当时顾清辞听说是金丝楠木簪子的时候,一脸的心痛。

这木簪或许是真丢了。

“所以呢,你要说什么?”阮芷语气平静的问夏凌妍。

“我要说什么?你难道不在意,她竟然这样对你!背着你还和薛家兄妹来往,今日我还看到她和薛琳阆在说话,约定在福云酒楼见面。薛琳环也去了福运酒楼,她们要在酒楼相会。你不在意?”夏凌妍说。

阮芷顿了顿,拧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信跟我去看看!阮芷,你别跟那些姱娥一样了!那种赤乌沾花惹草,要来做什么!”夏凌妍气呼呼的说。

阮芷缓缓站起。

不论如何,她想去看看。

阮芷坐马车,夏凌妍骑马,两人很快到了福运酒楼。

夏凌妍是算着时间的,她找人跟踪了顾清辞。

而阮芷原本是让侍墨跟着顾清辞,这几日只是在顾家时还会问问消息,去了外面,顾清辞没让侍墨跟,阮芷也不知顾清辞白日去了哪里。

阮芷她们到福运酒楼三楼时,阮芷看到有几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站在一个包间的门口,小二正在撞门。

阮芷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这种情形,和她当初在县令千金生日宴上何其相似。

门被撞开,发现两个衣衫不整迷乱的人。

当时若不是她还留有一丝理智,抵死不从,或许已经被……

难道要历史重演?

顾清辞再要因为这样的事纳那个薛琳环?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怎么回事,你们的包间里面有什么人,从里面锁着!”订了包间的书生抱怨。

“这房间里是什么味儿?怎么有一股姱娥的信息素味道!”

有声音传来,阮芷后退了一步。

“我就说,你看吧!”夏凌妍跟着说了句。

“咦,怎么没人,什么人也没有?奇了怪了!这可是三楼,难道出鬼了?”夏凌妍刚说完,有一个声音传来。

夏凌妍脸色变了变,快走几步过去看,包间里果然没有人。

只有一股浓烈的姱娥香。

阮芷也听到了那声音,帷帽下的脸色微微好转,从那包间散发出的味道,却是让她再次蹙眉。

味道,的确是薛琳环的信息素味道。

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她在县令千金生日宴上闻到过的,可以导致发-情的一种特殊的香。

阮芷看向前方,人群中一个鬼祟的身影一脸震惊,匆匆离开。

阮芷转身从楼梯下去。

她需要快点找到顾清辞。

顾清辞很可能也闻到那股特殊的催-情香。

而且,她现在还在躁动期。

“我刚才真的看到了,不会有假,她肯定是跑了。”夏凌妍看到阮芷下楼追上去说。

“闭嘴!不要乱说没根据的事。你现在立刻去把薛琳阆给我找到,等找到了再联系我。”阮芷冷声说了句,提了裙摆,快步离开。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