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扭伤了。”阮芷说。
“多谢夫人体恤!”顾清辞看着阮芷开心道。
老板真好啊。
阮芷没理会顾清辞继续写自己的。
等周围没有动静时,阮芷擡眼看去,顾清辞睡在一侧,侧着身体,乖乖的占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人已经睡着了。
阮芷放下笔,等墨迹干了,装进了信封,起身去盥洗室洗漱了。
在来时路上的马车里,阮芷趴在顾清辞身上睡了一会儿,一直仿佛勒住脑袋的头痛感减弱了不少。
昨天晚上阮芷没怎么睡着,缓解的头痛症状今日又来了。
让顾清辞睡在一边,阮芷想试试,会不会睡的好一点。
擦干头发后阮芷上床睡觉。
躺下后,因为距离顾清辞很近,她的味道很快就包裹住她。
掺杂了一些药酒的味道,那股清甜的味道依旧有力强劲。
如同海上飘摇的船找到了一个定点,渐渐安稳。
不知觉间,阮芷睡着了。
顾清辞睡的很沉,往日都很少做梦,但是白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做了一个相关的梦。
她梦到阮芷一改往日的高冷御姐脸,红着脸带着蛊惑音说“标记我!”
顾清辞感觉自己标记牙后面的分泌腺体构造开始疯狂分泌,为这一场标记做准备。
时隔一个月,在梦里咬了阮芷。
没有“打工人”为老板服务的感觉,而是……
啪的一下,顾清辞感觉脸上一痛,一个激灵人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顾清辞便看到了阮芷冷肃带着杀意的眸子。
怀里的温热柔软变的烫手。
顾清辞忙松开了手。
睡一张床太危险了!
她是在梦游吗,竟然大胆的抱住了阮芷,两人近乎贴到一起了。
“夫人,对不起,我不知道……不是我的本意!”顾清辞忙说,发誓一样。
阮芷冷淡的看着顾清辞,耳际却有一片明显的红。
房间里的空气充斥着一股赤乌的信息素味道,是带着情-欲的,姱娥能明显感觉到。
“下去!”阮芷带着命令的口气。
顾清辞心虚的从床上下去。
“夫人,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顾清辞再解释。
“你去洗漱,我要更衣。”阮芷冷淡道。
顾清辞偷眼看阮芷,乖乖退出房间。
阮芷起身蹙眉。
顾清辞睡自己身边的确睡的挺好的。
但是……
早上时,她感觉有些不对,醒来便感觉到自己被紧紧箍着,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另外一只手在她的臀上按着。
毛绒绒的脑袋在她脖颈拱,舌尖划过脖颈一片皮肤。
实在是……
这段时间,顾清辞表现的太过“乖顺”,又一直沉迷锻炼备考,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顾清辞锻炼后,或许是相由心生,长相和气质上,和前世那个让阮芷恨之入骨的人差别越来越大。
观察这么久,阮芷对顾清辞的戒心渐渐弱了。
只是,不管她是不是前世那人,这人始终是个赤乌。
有着赤乌的欲。
刚才那样,是梦中的无意识也罢,还是刻意为之,都让阮芷不适。
阮芷在房间里换了衣服,洗漱后便出去了,早饭没和顾清辞一起吃。
顾清辞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吃早餐,吃的不香。
脑子里还想着阮芷。
顾清辞拧了下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清醒。
“不能对老板有非分之想!”
“做好三好员工!”
“sai迷心窍只会让你尸骨无存!”
顾清辞不断告诫自己。
她的目标是抱紧阮芷这根粗大腿,以后做一只快乐的咸鱼。
考上武秀才这个梦想就要成真,就差张榜公布这一步,千万要稳住!
顾清辞经过一番思想建设,感觉自己好了点。
早饭吃完后,闻人翊来找顾清辞去游玩儿,顾清辞就跟着去了。
药酒有些作用,今日顾清辞勉强能直起脖颈,看起来没那么突兀了,便没有戴围帽。
闻人翊对贵德府比较熟,带顾清辞去游湖泛舟,注意力转移后,顾清辞心情好了点。
不过听到一些传闻让顾清辞颇为无语。
关于她歪着脖子去考武科的事,好像随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
好在她的名字还没有流传出去。
“等放榜,顾君这一次定当名满贵德府。”闻人翊笑道。
顾清辞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她宁愿没这个名。
当天下午,顾清辞先回来,阮芷回来后没跟顾清辞说话,也没一起吃饭,她去了隔壁房间住了。
考试已经结束,有些人退房了,房间也就没那么紧了。
没几日就放榜了,有些自觉无望的,尤其已经在外场被淘汰的那些考武科的,不少都离开了,剩下的就是等放榜的。
顾清辞也在等着放榜。
不过第二天早上时,莲蕊来叫了顾清辞,说要回岷山县了。
“夫人,不等放榜了吗?”顾清辞找阮芷问。
“我跟客栈掌柜的说了,若是放榜了,会让人快马赶到岷山县的。”阮芷说。
她的事情差不多办完了,进了一批货,便准备回去了。
至于放榜,阮芷根本就没抱希望,不用等放榜。
顾清辞听阮芷这么说,就乖乖收拾了东西跟阮芷回去了。
回来的路上跟着一个车队,进了不少货,走的慢了一些。
顾清辞试图跟阮芷缓和下关系,阮芷在马车上一直看账册。
顾清辞瘪嘴在一旁,委屈巴巴的看向阮芷。
阮芷偶尔擡头遇到顾清辞眼神,便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欺负了顾清辞。
明明是这人无礼在先。
阮芷想给顾清辞一个教训,便继续不理顾清辞。
下午到了岷山县顾家后,阮芷忙去了,顾清辞无聊,便带着一些跟闻人翊买的贵德府特产,还有闻人翊送的养生用品去老丈人家去了。
秦若芳夫妇对于阮芷没来,顾清辞单独到访已经习惯了。
这些日子除了阮茂林对顾清辞还存疑,秦若芳对顾清辞的印象是越来越好了。
“阿辞,考试考的不好没有关系,你还小,振作精神,下次还可以考。”难得看到顾清辞垮着个脸,秦若芳安慰顾清辞,以为她是因为考试没考好认清了现实,才心情不好的。
“岳母,没有,我考的挺好的。不高兴是因为我惹了夫人生气。岳母可知道如何哄夫人开心?夫人喜欢什么?”顾清辞向秦若芳讨教。
秦若芳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看着顾清辞苦恼的神色,有些好笑。
“阿芷从小最喜欢的便是看账册,算账,喜爱收集算筹。你不若送她一副新的算筹吧。我这里刚好得了一块好玉。你拿去找金玉坊的工匠琢磨琢磨。”秦若芳说。
顾清辞一顿。
阮芷的喜好也这么霸总吗?
谁家从小就喜欢看账册,算账啊!
听秦若芳提起算筹,顾清辞想到了可以送阮芷的礼物了。
顾清辞谢了秦若芳,回去时抱着阮瑾瑜送她的糕点,还有秦若芳送的玉石毛料。
顾清辞带东西回绣颐园时,阮芷已经回来了,让莲蕊来告诉顾清辞,晚上让顾清辞去墨锦轩住。
好吧,气性很大,不太好哄。
顾清辞晚上乖乖回墨锦轩睡。
很快入睡,只是又莫名其妙的做了不可描述的梦,半夜醒来,感觉心里有什么在躁动一样,特别想见阮芷,特别想……
想喝茶。
顾清辞知道自己这样做非常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住。
为了避免自己乱想,大半夜的洗了个冷水澡,锻炼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顾清辞画了几张图,带着玉石毛料去了金玉坊让那里的师傅帮忙打造她想要给阮芷的礼物。
白天没什么事,顾清辞照例去老丈人家玩儿。
白天倒是正常,一到晚上就感觉不对劲儿。
顾清辞感觉自己好像到了闻人翊说的躁动期。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