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又是何苦呢？”剑凌飞不由地苦笑道，冷惜语当初就是由此入道，但是因为入道不深，而且因为剑凌飞及其他原因才偏离了轼情谷的修炼方式。他也知道这修炼之法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那么风雨晴会在绝情中化悲愤为力量。突破自身的束缚，达到前人没有到达的境界。可是剑凌飞的出现，让她之前所寄托的力量破碎，这本就是信仰的一种，但是信仰破碎，所以心中的神也随之破灭，被力量所反噬。

兽皇也从风雨晴口中得到自己猜测的答案，所以才没有再次追问。以前他是不相信情欲力量会如此的强大，但是现在他却相信了，也同样明白，为什么人族可以在那么短的寿命之中，突破兽族数百年都达不到的境地。

“你要是不来，我才不怕见到她们，现在你让我如何是好？”风雨晴眼角泪水滑落，剑凌飞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也不可能由自己就这样死去，所以她也不能因此而逃避。

“有命出去再说吧！”剑凌飞不由地松了口气说道，用衣袖擦了擦风雨晴嘴上的血渍。“兽皇，对不起，帮不上你的忙。”

“我知道！”兽皇笑得有些勉强，“如果逃出去了，帮我和缙云说声，就说我让她失望了，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兽皇，我希望你能亲自告诉她，而不是由我去转告。”剑凌飞凝重着脸说道。

“这里已经不受我控制，连灵魂都残缺，能支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兽皇微笑地说道。他自己不是没尽力，而能用的方法都用过了，这似乎已经独自成为一个空间，而且借自己的身体来承载，当自己身体到达极限之后就会被撑破。

“你支撑住，我相信迷音会有办法的！”剑凌飞突然间想到了迷音。

“谢你的好意，证道阁是不会让她出手的。”兽皇回答道，“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把你们送到那片空间，至于能不能出去，只能看你们自己了。”

剑凌飞突然间想到固魂石，或许对兽皇有用，“兽皇，希望你可以支撑到最后，天无绝人之路。”

“剑凌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运气，那么多次绝境都能死里逃生，而且每次都能突破。”兽皇并没有拒绝剑凌飞的好意。

“或许吧！”剑凌飞叹气说道，他突然间想到一种可能，然后说道：“兽皇，如果再次分裂你的灵魂，把你的灵魂带出去会如何？”

“你们不想死的话，还是不要这样做！当我控制不住这里，就是毁灭的开始，这里会瞬间坍塌！”兽皇含笑地说道，能在死之前，还能有人关心自己，在他的一生之中，次数并不多。“你们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兽皇，对不住了！”剑凌飞沉声说道，扭身抱着风雨晴转身准备离去。他已经看到这空间的边缘开始溶解，而且兽皇心跳的声音是那样的沉重。

“保重，希望你能完成我的愿望！”兽皇呐喊道，剑凌飞前方的空间瞬间变得凝重，硬生生破开一条吞噬的通道。

剑凌飞收敛信仰之力，回头看了一眼开始变得模糊的兽皇，一跃而出，向吞噬空间破去。而那吞噬之力瞬间冲向这片空间里面，连信仰之力都被无限地压缩，剑凌飞满脸通红，那股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风雨晴脸色苍白，七孔也受这压力溢出鲜血，只是一瞬间就昏迷过去了。

兽皇的气息也在那空间里面淹没了，可是周围溶解而坍塌的空间让剑凌飞在这里迷失了方向，他已经不知道要从哪个方向出去了，他到像是黑暗空间里面的一颗渺小的陨石，随时都可能被摧毁。

剑凌飞盲目地选择了一个方向飞去，可是越是向外压力就越大，而风雨晴的伤势也就越重。他却不敢硬闯，只好不断地转换着方向。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在这里的只会加快毁灭的危机。

几次调整方向后，他已经知道里是一个旋转的坍塌空间。像旋涡一样，越是向外，阻力就越大，可是越往里面虽然是越安全的，可是当周围的空间都破碎完，那么里面就是一个绝境的奇点，爆炸将会在瞬间毁灭所有的一切。而剑凌飞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到这空间收缩为一个奇点。

空间似乎受到了崆峒印的力量所影响，所以爆炸威力也是他难以想象的。而且兽皇本身就是一个大乘后期的强者，他吞噬了那么多强者的力量，爆炸的威力相当于那么多强者力量之和，或许还要强劲。

剑凌飞曾想过，崆峒印要是这里的话，那么兽皇是不会死的，因为有东西可以帮他稳定住这里的空间，而且也给予他足够的时间来参悟这里的变化，可是崆峒印现在不在身边，那一切也是空谈而已。

不过他突然间却想到了鬼才的话，因为这句话鬼才说了两遍，似乎都是在提醒自己如何才能逃离这里。但是他觉得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现在他也只能拼一把了，毕竟他自己穷途没路，现在做尝试总比到最后尝试的成功要高一些。在自己进来的时候，鬼才就再次提醒自己，魔神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知道芊惜惜是在囚困自己，可是她为什么又要自己去封神塔呢，这明显地矛盾的。

而在这坍塌的空间里面，剑凌飞突然间想到一点，那就是要芊惜惜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去磨灭她的信仰之力。而自己进不去的原因，似乎就是因为身上的信仰之力。之前被封神塔破开丹田的时候，他只关心风雨晴的生死，完全忽略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