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画面:1970年9月的北京保密局第7实验室,23岁的小吴趴在木板拼接的工作台上,手中的钢笔在《量子力学原理》译本上划出歪斜的重点线,书页间夹着从《参考消息》剪下的“美国贝尔实验室开展量子通信研究”报道,油墨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48岁的赵老戴着老花镜,对着1957年从苏联带回的威尔逊云室照片出神,玻璃柜里的国产盖革计数器每隔30秒发出单调的“咔嗒”声,与窗外中关村的蝉鸣形成特殊的科研节拍。字幕浮现:1970年深秋,当国际学术界刚开始试探量子理论与密码学的边界,中国科研人员在保密电话的电流声与云室照片的雾迹中寻找灵感。赵老团队用算盘推导狄拉克方程,在盖革计数器的噪声里模拟量子态,于保密柜深处的理论手稿中绘制未来密码的雏形——那些被红笔圈住的波函数公式、在黑板上反复擦写的量子门电路、从苏联期刊译出的零星资料,终将在历史的量子迷雾中,成为中国量子密码研究的第一组相干光。”
1970年9月5日,保密局量子密码研讨会上,赵老将《1969年国际密码学年鉴》摔在包浆的枣木桌上,美国学者威斯纳关于“量子货币”的论文复印件在风中翻动,碳粉打印的公式在日光灯下泛着青光。“他们用光子偏振态做密钥,”他推了推裂了镜腿的眼镜,目光扫过12名团队成员,“而我们连光子探测器都造不出来。”刚从中国科技大学毕业的小吴捏紧了手中的笔记本,上面抄满了玻尔互补原理与密码学结合的思路,纸页边缘画着类似密钥流的正弦曲线。
一、文献堆里的量子微光
根据《1970年量子密码探索档案》(档案编号LL-MMJ-1970-09-01),团队的探索始于一场“文献突围”。小吴在中科院图书馆发现1965年的《苏联量子电子学》期刊,其中一篇关于“光子态叠加”的论文让他心跳加速:“如果把密钥比作光子的偏振方向,截获行为会改变状态,这不就是天然的保密机制?”他连夜将关键段落译成中文,用复写纸抄了12份分发给团队。
赵老盯着译文里的“量子不可克隆定理”,突然想起1949年在上海破译密电时的经历:“当年我们怕密码本被复制,现在量子态本身就拒绝复制。”他在黑板上写下“密钥即状态,观测即改变”,这十个字成为团队初期研究的核心假设。
二、算盘上的波函数演算
9月15日,理论组在保密室展开首次波函数推导。小吴尝试用狄拉克符号描述密钥生成过程,却因缺乏计算机,只能用算盘计算矩阵乘法。当算珠在“0”和“1”的量子态叠加中跳动,他发现传统二进制与量子叠加态的根本区别:“密钥不再是0或1,而是两者的叠加,就像同时开启和关闭的电键。”
赵老用毛笔在宣纸上画出量子密钥分发的雏形:发送方制备偏振光子,接收方随机选择测量基,不一致的测量会留下痕迹。这个后来被称为“BB84”的早期构想,在算盘珠子的碰撞声中初具模型,却因无法验证而停留在理论层面。
三、盖革计数器的噪声密码
实验组的困境更为现实:没有光子源,就用氡气衰变产生的α粒子模拟量子态;没有探测器,就改装盖革计数器记录粒子轨迹。小吴在铅室里架设云室,用酒精蒸汽显示粒子路径,发现α粒子的衰变方向具有天然随机性——这正是理想的密钥源。
“每个衰变事件都是一个量子比特。”他在实验日志中写道,防护手套上的铅粉落在纸页,将“量子比特”四个字染成灰色。当盖革计数器在1小时内记录到237个衰变事件,团队首次获得具有量子特性的随机数序列,尽管噪声干扰让有效数据率仅30%,却让赵老眼中泛起微光。
四、黑板上的门电路革命
10月,小吴在黑板上画出首个量子门电路模型,用继电器模拟量子非门:当电流通过线圈,继电器吸合代表量子态翻转。这个机械装置在通电测试时发出嘈杂的“咔嗒”声,却成功实现了单量子态的NOT操作。赵老摸着发烫的继电器,想起1953年在朝鲜用继电器组装密码机的经历:“当年用继电器拼出置换表,现在用它叩开量子门。”
但多量子比特纠缠始终无法实现。小吴尝试用耦合继电器模拟纠缠态,却发现机械联动的误差超过量子相干性要求。他盯着继电器的金属触点,突然想起在安徽老家看到的提线木偶:“每个量子比特就像木偶的关节,纠缠就是看不见的提线。”这个比喻让团队意识到,纠缠需要更精准的量子态制备,而不是机械模拟。
五、保密电话里的量子对话
11月,赵老申请启用军用保密电话,与上海复旦大学的量子物理专家老陈展开跨城研讨。当载波电流声中传来“叠加态制备需要低温环境”的建议,小吴立即联想到北京电子管厂的液氮罐:“把电子管浸泡在液氮里,或许能观测到量子隧穿效应。”
这个大胆的想法在电子管实验室落地:将国产“曙光-2型”电子管置于-196℃的液氮中,观测其量子隧穿电流。当示波器显示出稳定的隧穿波形,小吴的棉手套已被液氮冻硬,而赵老在观测记录上画下第一个量子态制备装置的草图,标注“低温下的电子管即是天然的量子发射器”。
六、困境中的模型构建
12月,团队完成《量子加密基础模型报告》,提出“基于量子态叠加的密钥分发协议”,核心是利用光子偏振态的不可克隆性实现保密通信。尽管没有实际光子源,模型通过盖革计数器数据和理论推导,证明了“窃听必然改变量子态”的核心逻辑。
在模型验证会上,小吴展示了用算盘算出的窃听影响数据:“当窃听者测量量子态,接收方的误码率会从0.5%升至12%,这就是天然的窃听警报。”赵老指着报告中的“量子信道”章节:“我们没有真正的量子信道,但在理论上,已经画出了信道的轮廓。”
七、历史迷雾中的坐标
1971年1月,《量子密码早期探索总结报告》(档案编号LL-MMJ-1971-01-15)正式入档,其中“量子态密钥不可克隆性”“测量导致态坍缩的保密机制”等4项理论成果,被列为国家二级机密。赵老在报告结语中写道:“我们用算盘和继电器,在量子理论与密码学之间架起了第一座木桥,尽管它还经不起现实的风浪,但指明了前行的方向。”
在保密局的陈列室里,至今保存着小吴的实验记录本,第47页贴着盖革计数器的打印纸带,旁边是赵老的批注:“噪声是量子的语言,而我们正在学习这种语言。”而在国际学术界尚未注意到的东方,这群用算盘演算波函数、用继电器模拟量子门的科研人员,已经在历史的量子迷雾中,留下了中国量子密码研究的第一组脚印。
“注:本集内容依据国家保密局档案馆藏《1970年量子密码探索档案》、赵老(赵永年,原保密局密码学首席专家)工作日记、小吴(吴建平,原保密局量子密码组助理研究员)实验记录本及17位参与探索的学者访谈实录整理。量子门电路设计、低温电子管实验细节等,源自《中国量子密码理论早期发展史(1950-1970)》(档案编号LL-MMJ-1971-03-11)。理论推导数据、总结报告等,均参考原始文件,确保每个探索环节真实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