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听见莯姝的嘟囔，只有柳昭看出了莯姝想要表达的意思，她是微微皱了眉对着莯姝示意一般摇了摇头。

“为什么曲芸姐姐会灰飞烟灭？”沈赴是问出了声。

莯姝解答：“妖兽身入道本就不易，更何况是运用妖道修炼，劫雷根本就不是你能料想到的程度。”

听此言，曲芸是一愣，而后深深皱了眉。

是啊，她上一次渡劫都险些丧命，而后就此记起来了前世，如今利用殉骨道背离天道了，她又该如何渡天劫。

“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曲芸垂下了头。

难道樊越派的仇，她真的不能报了吗？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如此。

见到曲芸逐渐落寞的神色，柳昭是凝神开了口：“此次我们前来，是为了一事......”说着，柳昭顿了顿声扫视了大家一圈而后又是道：“想要与大家一起，灭了万道盟。”

闻言，众人震惊，就连莯姝也是神色一顿。

正此时柳昭的脑海之中是响起了莯姝的传音：“如此做不是多此一举吗？你本就要回溯到过去，到时候他们的新仇旧怨没有了渡优，都该是不复存在。”

柳昭微微垂眸，在心中默默传音回应：“渡优如今势力渐长，万道盟在其助力下肆意妄为，不知还有多少无辜之人要遭荼毒。即便能回溯过去，当下这些伤痛也真实存在过。”她抬眼望向众人，眼中的冰冷被坚定取代，“况且，我本就答应过曲芸与沈赴报仇雪恨，若真的回溯后，我就再也不复存在，我不想失约。”

闻言，莯姝沉默了。

若真的回溯，渡忧覆灭，后世不再，那这世间就再无柳昭，柳昭这世，确实不想再抱有遗憾。

一旁车玉宝眉头紧皱，摩挲着手中的刀柄：“灭万道盟谈何容易？如今他们有渡优相助，我们这点人手，怕是以卵击石。”

沈赴却握紧了拳头，眼神炽热：“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作恶吗？柳昭姐姐既然提出此事，必定有计划！”

柳昭微微颔首，望向了曲芸那种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缓缓言语：“万道盟虽强，但并非无懈可击。破局的关键，就在于我们的这张与渡忧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