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只存在于照片当中的三个亲人,方一凡崩溃的跪在地上抱头咆哮,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
“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我肯定还没有睡醒,这个噩梦一点也不好玩!”
叽里呱啦的好一阵嘟囔,随后方一凡铆足了力气扇起了自已的大嘴巴。然而剧烈的疼痛似乎又在诉说着一切的真实性,这一刻整个人将头埋在了地上嗷嗷痛哭。
“哭个两声差不多就得了,你爷爷奶奶还有妈妈肯定不希望你因为他们的离世而哭的肝肠寸断。”
“以后切记一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过安生日子,就当是为了哪怕临了临了还挂念你的亲人!”
简单安慰了儿子两句,方圆便红着眼走上前去、打算把人从地上薅起来。毕竟逝者已矣,还活在世上的人总要向前看。
“爸你告诉我老妈还有爷爷奶奶究竟是怎么没的?”
“是不是我进了监狱后乔雨浓还有季杨杨那两个混蛋还不肯放过咱们家,各种手段齐出导致了咱们家破人亡。”
“反正我现在的人生已经全部毁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这就去拉着他们俩同归于尽给爷爷奶奶还有妈妈报仇雪恨!”
还是那个想当然的方一凡,老父亲方圆怎么劝他都听不进去,最后只得抡圆了巴掌帮他好好冷静冷静。
“六年多的时间你小子半点长进没有,先不说到底和别人有没有关系。就你这贸贸然的冲了过去,最后只会连人都碰不到再度被扭送回监狱!”
“那老爸你倒是和我说说,咱们家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落得了这般境地?”
见方一凡已经冷静下来,方圆从破旧的口袋里哆哆嗦嗦的掏出一盒娇子蓝时代、点上一颗猛猛的抽上了一口,记忆再度被拉回到了曾经的人生至暗时刻。
“那年你才刚进去不久,你妈妈就在医院查出了肝癌晚期。那是他们家的遗传疾病,磊儿的妈妈就是因为这个病撒手人寰。”
“家里前些年攒下的存款早都被你小子祸害了个干净,没了办法我也只得卖了原来那套房子给她看病。”
“文杰生前还劝我别再管他,未来通通留给你这个儿子、以及手里攒上两个过河钱。”
“后面你爷爷奶奶被诈骗分子做了局,把他们俩的养老钱搭进去不说还连累了不少的老头老太太。不得已我把咱家的两台车全都卖了个干净,东凑西凑才还了个干净。”
“最后是钱也没留下、人也没留下,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说到这里哪怕是坚强如方圆,眼泪亦是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甚至连烟烧到了屁股烫了手都没能察觉。
“居然会是钱的问题,那老爸你怎么不去找乔叔帮忙救急,你们俩不是顶顶好的朋友吗?”
听到儿子这般天真无脑的发言,方圆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只是这笑声里隐隐夹杂着三分无奈与三分苦涩、更是蕴藏着四分的悲凉。
“你和他儿子闹的水火不容,最后更是因为动刀伤了他们家乔雨浓蹲进了监狱。我真怀疑方一凡你小子的脑袋瓜子是不是长在了屁股上,不然怎么可能问出这么无脑的问题?!”“嘁、还说是什么好哥们儿,酒肉朋友罢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