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棠刚将止血棉丢进垃圾桶,一转头,就看见陆砚时的身影,怒气冲冲地朝他走过来。
她皱了皱眉,只觉得晦气,转身想离开。
可陆砚时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宋景棠!”他箭步追上来,挡在她面前,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倨傲嘴脸,“见到我这个老朋友走什么?心虚么?”
“宋景棠,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既然跟霍云深已经离婚了,就不要成天在他眼前晃!”
宋景棠刚抽完血,没精力跟他废话。
“滚开。”
“呵。”陆砚时冷笑,眼底净是厌恶,“一开始想用离婚来吓唬云深,发现这招不管用,后悔了,开始装柔弱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心姿割腕自杀,差点没命!现在又追着云深跑过来装可怜,宋景棠你累不累?”
“……”
宋景棠刚才救人心切,也没留意,现在她才意识到,这里是陆家名下的医院。
贝琳提着打包好的猪肝粥折返回来,就看见宋景棠被一个男人纠缠。她只看见男人的背影就感觉来者不善,而宋景棠脸色苍白虚弱,眉头紧锁,显然是烦得不行。
偏偏男人还不肯放她走,宋景棠往哪边,他就往哪边。
贝琳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医院大堂,到处是人和监控,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王八蛋敢当众骚扰!
“你干什么?!”贝琳大喝一声,冲上来,拎起包就朝陆砚时脑袋上狠狠砸过去。
她包里塞着充电宝和手机,跟砖头一样,砸人疼得很。
陆砚时的注意力都在宋景棠身上,压根没注意后面有‘杀手’靠近,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狼狈地护住头。
贝琳把热粥递给宋景棠,转头继续进攻。
“不要脸的东西!这是医院,你敢大庭广众就骚扰女性!你妈没教过你尊重女人吗?保安,保安!”
“够了啊!”陆砚时是着实被打疼了,抓住贝琳的手腕,神色有些凶狠,“疯婆子!怪不得能跟宋景棠这种女人……”
宋景棠怕他真的伤到贝琳,见状也顾不得许多,手里的热粥正要砸过去,周楚暮的身影在此时出现,把两人分开了。
“陆哥!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是又想上新闻吗?”周楚暮一边架着陆砚时往外拖,一边不住地跟贝琳道歉,“不好意思啊!他平时不这样的!”
周围的确有人在拍,保安也来了,只是最近陆砚时来得勤快,他们都认识这是医院的大股东陆老板,所以几个保安掂量着饭碗,一时间没敢上前。
周楚暮自然注意到了一旁的宋景棠,只见她脸色苍白,看着很虚弱。这里又是医院。
“宋小姐,你不舒服吗?”周楚暮还是关心了一句,毕竟他和宋景棠也算认识这么多年。
在宋景棠眼里,周楚暮也好,陆砚时也好都是一丘之貉。
她懒得搭理,去替贝琳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检查有没有脱臼的情况。毕竟陆砚时伸手虽然不如霍云深,但也算个半个练家子,手劲儿大得很。
“琳姐,这样活动手腕疼不疼?”
见贝琳摇头,宋景棠才放下心。
陆砚时甩开周楚暮的束缚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鼻孔喷着粗气,冷眼盯住宋景棠,寒声讽刺道:“宋景棠,今天你这趟算是白跑了。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打扰云深和心姿的!”
周楚暮忍不住拉了拉陆砚时,“陆哥,你冷静点。说不定人家不是为了陆哥来的。”
毕竟这医院这么大,人家真是来看病的呢?
“就你信她!”陆砚时想到还在病房里的林心姿,愈发愤怒不平,他把这些都怪在宋景棠头上,“要不是你阴魂不散地缠着霍云深,心姿怎么会割腕自杀?你要不是追着霍云深过来的,又怎么会出现我家的医院?”
宋景棠眯眼看着陆砚时,突兀地笑了。
“你笑什么?”陆砚时皱眉。
宋景棠:“舔狗当到你这个地步,也算奇观了。你死后考虑遗体捐献吗?把你的脑子交给医生解剖一下,说不定能为医学进步做出卓越贡献。”
陆砚时气得瞪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