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位能否别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田粟对冷战愈演愈烈的镜流与阮·梅说道,自打将彦卿送走后这两人就没说上半句话,糕点倒是已经送上了三盘……
“大师兄,我知道阮·梅女士协助仙舟平定持明暴乱有功,而且仙舟也有意结交这位寰宇间的天才,应她所求提供借宿之处也算尽地主之谊。”
“只是我不明白,阮·梅女士身份尊贵去哪不好,为何要与我们挤在这狭小的庭院,大师兄该不会真勾搭上人家了吧?”
镜流微微咬紧牙关说道,虽说田粟总在刻意与阮·梅保持距离,但阮·梅这极具侵略性的暧昧攻势,她就是看着就心头烧起无名火!
“咳咳,小师妹你在瞎说什么,天才怎么会对谈情说爱感兴趣?”
田粟送到嘴边的茶水差点就喷出来,将紊乱的气捋顺了才说道,其实你情我愿和主仆情感差距挺大的,起码恋人间不会总想着解剖你……吧?
某某城:难说!
“噗,这可难说,田粟先生怕不是没听说过天才俱乐部第七八九席的故事,他们可是诞生过极为有趣的爱情喜剧。”
阮·梅忍不住轻抿嘴角嗤笑道,说笑的同时还从身上取出手帕,似乎想为田粟清理下嘴角的茶渍,但田粟还是很敏锐的避开了。
“咳咳,这三位天才许久前我听螺丝钴姆与我讲过,只是他并未与我提及恋爱喜剧的部分,不过天才会被爱情束缚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田粟接过阮·梅递来的手帕,擦拭唇角的茶渍边说道,螺丝钴姆不太爱讲天才俱乐部的八卦,更多的是和田粟讲他们的学术理论与猜想。
“这有什么?天才也是人,总会遇到值得自己惺惺相惜的朋友或者合作伙伴,以至于自己不会在漫长的时间里觉得不像是个人。”
阮梅左手臂依在桌面上说道,言罢还将白皙的手指抬起想要点在田粟的嘴唇上,像是在故意挑逗田粟试着让他害羞什么的。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可不信你那所谓的倾心于惺惺相惜之人,你就单纯是馋我身子。”
田粟很无语的白了她眼说道,你个小丫头心思缜密坏得很,今天说着把我骗回实验室,过两天指不定就泡在培养仓中切片研究了……
信你阮·梅对我有想法,还是信我是传说中派遣仙舟的帝皇?
而且阮·梅和自己一样喜欢杀人不用刀,她就是故意与自己亲近挑起自己与镜流的矛盾,而且最好还是看着自己被追着打……
“小师妹你先听我解释……”
田粟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转过头来想要与镜流解释一二,可话到嘴边便被红润的嘴唇堵住,她像是宣示主权般肆无忌惮的吻上来。
镜流的接吻手法很青涩,她笨拙的去撬开田粟的牙关,而他也很配合她的循循善诱,尝试着去挑逗他的敏感点。
而后彼此交汇缠绵,就像两个刚学会交际舞的笨蛋情侣,他们会不小心踩到对方的脚,而后彼此尴尬对笑接着寻找某个属于他们的节奏……
而就在两人渐入佳境时,庭院的门忽得被他人推开,在门被推开前就听到门外之人传来的问候:
“师伯,我听彦卿说你回来了,那是不是该与我去处理持明族那群囚徒了?”
好在二人反应迅速,在听到门响之时田粟就紧着将镜流推开,而镜流也是极为配合的松开缠绵的舌尖,在弟子面前要保持属于师父的尊严!
而景元推门而入时,田粟还特意看了眼身侧的阮·梅,她面上虽有些震惊,但更多还是对田粟被强吻时莫名的揪心。
至于残余的面色潮红与猛烈的心跳,简单降温对于精通寒冰的两人来说不算问题,转眼功夫便能将所有状态恢复原状。
“咳咳,处理龙师的判决证据都在这了,至于出庭审问便算了吧,那群迂腐的龙师估计只会对我指着鼻子骂,去了也没什么意义。”
景元刚踏进小院没几步,坐在院中的田粟便干咳了两声说道,抬手间凭空便取出厚厚一沓文件,这上面包括人证物证需要从何取证。
至于龙师狡辩自己并未参与化龙妙法的研究,联盟法律不存在具体条例无法定罪也无妨,贪污受贿送礼跑官勾结外敌什么的都够判他们死刑!
至于会不会有人凭权借势过来捞人,此次的行刑官由田粟亲自担任,只要这群权贵不怕死大可一试,只怕罗浮街头路灯上也要挂满死尸。
笑话,当年玉阕仙舟扫黑除恶的时候,哪个权贵世家让他给点面子都不管用,一夜之间所有路灯上都挂满了士绅权贵的冷尸……
“师伯当真料事如神,竟知道有龙师销毁参与化龙妙法证据,特此又为他们寻得几项罪名,这倒是省了不少口舌之争。”
景元慢悠悠的走到田粟身前,接过田粟手中的文件简单翻越后说道,单项罪名倒有被洗脱的嫌疑,但这些摞列出的罪名也都够判他们死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