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告诉蛇族姜错出生后呪言也会出世,却没有说呪言竟然不是卷毛,害得姜泠一度怀疑是不是秦越接错人了。
所以姜泠便在某一天,背着他爸妈把时羽的头发重新烫成卷卷了,虽然被他妈揍了一顿,但这样却顺眼多了。
姜泠看着呪言的画像,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的蠢弟弟,嘴角不自觉露出个微笑。
“外面一群狼崽子鬼哭狼嚎,你倒好,在这里躲清闲。”
时羽找了一圈才找到躲在蛇族祠堂的姜泠,他目光移动,居然看到了一张和他等身的画像。
“啊!好羞耻!”
祠堂里怎么还有一张呪言的画像!
姜泠淡淡说:“祖先当年找了数十位画匠,才画成了这样一张,你要是敢撕长老们找你算账我可不管。”
祖先蛇的行为可不温柔,以至于当时尘世还流传了一个关于画皮鬼的故事,所有善于绘画的书生夜晚都不敢出门,生怕被鬼抓走去给对方画皮。
“其实看多了也没有那么羞耻了,”时羽僵硬地移开目光,看着他哥说:“你别转移话题,你和狼王到底怎么了?”
“小孩子管这么多。”
时羽不悦:“咱俩谁是小孩子?哥,你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我说的话多了,”姜泠斜了他一眼,“我小时候让你好好读书,以后不要留级,你听我的了吗?”
时羽:“……!”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被他哥的小伎俩骗到,“你说过,与人相处最忌口是心非,不仅欺骗自己,还会伤害别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哥,妖鬼的生命漫长,哪怕做错了选择又有什么关系,爱错了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狼不行还有狐狸,但是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姜泠被他逗笑了,以前还是屁大点的孩子现在张口闭口跟他说爱不爱的。
时羽替他哥整了整衣领子,“爱得起,放得下,我哥才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姜泠一愣,这次却是发自内心地笑了,眉眼间多日的阴郁逐渐散开,“小孩子知道什么。”
时羽不跟他犟:“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你心里知道就行,狼毒王前几天旧疾复发,妈妈说要你代表蛇族去看病,不然那些小狼真的要上北区来哭丧了,这是个机会。”
姜泠沉默了,“好,我知道了。”
说到底,郎独那身旧伤也是为了他,少时他年轻气盛,一时不慎被人算计引入陷阱,幸亏郎独来救他,却留下了那一身旧伤。
姜泠叹了口气,和弟弟分开后便只身去了狼族。
狼族的嗅觉十分敏锐,姜泠刚一踏进南区的大门,狼毒王就察觉到了他的气息。
他先是很高兴,但那高兴却没有持续多久。
自己旧疾复发,其他妖族便都派人上门探病,北区自然也不例外。
“老大,快回去躺着!姜泠哥来了!”冠军郎想要把狼毒王拖回床上躺着装病,去见自家老大仰躺在草地上,甚至连去迎接一下的打算都没有。
“老大!”冠军狼急得不行,在他看来姜泠此刻的行为就是在让步,只要他家老大顺着这个台阶走下来,两人又可以重归于好。
“你们回去吧,告诉他我没死,让他回去吧。”郎独用衣服盖着脑袋挡住太阳,闷声说道。
冠军狼没有答话,郎独有些奇怪便把衣服拿了下来,阳光晒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但他还是看到了背着光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姜泠。
郎独倒吸一口冷气,不可否认自己即使做了这么多天的心理准备,可见到这只小蛇崽子的一瞬间,他的呼吸还是停了几秒。
“不想见我?嗯?”姜泠也不嫌脏,直接在他的身旁坐下。
“没有。”郎独讪讪一笑,“不知道是你来了。”
姜泠挑了挑眉,“那你让狼邃告诉谁你没死?”
郎独噎住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只能有气无力地看着姜泠。
要是时羽在场,一定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对付他哥,就算你没理也得说自己有理,示弱只会让他气焰更盛。
“伤怎么样了?”
郎独张了张口,本来想像狼崽们说的那样用个苦肉计,但想想还是算了,“没事,老毛病了。”
姜泠看着郎独半天,盯得他心里发毛,“那天我和金琏吃饭,你看到了?”
郎独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听到“金琏”两个字时眼中闪过冰冷,扭开脸闷声说道:“你要是怕我看见,就不该选择我们南区的餐厅。”
“谁怕你看见了,”姜泠觉得好笑,看到郎独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收起了笑容,“他是我新签的艺人,那天是为了签合同而已,更何况就像你说的,如果我俩有什么事怎么会选择你们南区的餐厅?”
郎独浑身的戾气一扫而空,愣愣地看着姜泠,“你是说,你没,没……”
姜泠揪了两下郎独蹦出来的耳朵,“我俩没事,少造我的谣。”
虽然有些对不起自家的艺人,但姜泠还是想说,品尝过头狼的爱意,他又怎么会喜欢上一只家猫?
郎独脸有些红,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
姜泠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所以……跟我去吃饭吗?我们北区新开了一家餐馆。”
“去,这就去。”郎独心中喜悦,尾巴摇得十分欢快。
路过的小狼们简直不忍直视,纷纷在家族内部群中吐槽自家狼王模仿狗的行为。
【扒一扒着名乐队成员L背后的秘密情人,满心只有主人的忠犬系小狼狗?】
被姜泠按在南区闭门不出养伤的郎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