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像是有电流刺激到了他,整个人开始在地上打滚,嘴里说着“我想和所有人一样...”
“然后把他们关起来...”
记忆闪片,不断来回放映。
甄巅停下打滚,他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顶,那里黑黑的一片,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原来我就是医仙师...”
“一个想要关住病人并救治病人的医生...”
“原来我没把人救回来...”
“妄想症还没有解决头绪...”
“对不起...”
泪珠湿润了甄巅的眼眶,他忍不住嚎啕大哭,并伴随着以头捶地,搞得大地咚咚响,忍不住想喊别头吻它了。
沉杏散人一脸懵,怎么个情况?
怎么哭了?
怎么还对不起了?
他重新打量着甄巅上下,终是发现了对方左手的戒指,“空间戒,这东西可不多见啊...”
彼得兔侧目,听到了沉杏散人的自语,它当即判断出癫公先前肯定有过传承,八成是一个炼丹师的传承,至于多少品,应该是在七品之上...
毕竟这老东西的境界,可不低。
换句话来说,不多见,这三字足以说明了一切。
不过更令它头痛的事,癫公想起他医仙师的身份了,这可是个大问题。
医仙师的身份太多人盯着了,虽然没人敢真的动癫公,但医仙师的软肋太容易被人拿捏了。
像先前那动夏大师的身份多好,想整人就整,整得还忒爽。
要不,把癫公敲晕?
彼得兔越想越觉得合理,爪里瞬间出现青雳鼎,只要‘轻轻’来那么一下,也许就会让癫公再度忘掉医仙师身份吧?
哭声悲切,泪水如注,甄巅悲痛如潮,哭到气息紊乱,便昏厥在地。
“不过随口一问,怎就弄到这般田地?”
沉杏散人不懂什么情况,但大受震惊,活了这么多年,属实头一回看到自己把自己哭晕的人。
真人才济济之辈啊!
“他好比一把锁,你说过的话都有可能是打开它的钥匙。”
按照所见所闻,彼得兔结出这么个结论,“他每一次变化都很突然,很风雨无常、云谲波诡、晴雨不定...”
“老夫且问你,外面的大修士,可还尚多否?”
“大修士?”
“化神修士这等大能之辈。”沉杏散人补充道,他忘了这三货说话偏通俗易懂些。
彼得兔笑道:“大修士不见,元婴便可称霸!”
“此话当真!”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沉杏散人有些惊呼,那时候的大修士可是挺多的,不可能都陨落了吧?
“爱信不信。”
彼得兔用爪子轻轻碰了碰甄巅,而后又说道:“要是真有大修士,你猜我为什么没被抓走?”
“莫非是因癫公实力强横之故?”
“他强是强,但很少出手,除非在危难之际才会大开杀戒。”
彼得兔何尝不想甄巅多多出手,杀得那帮蠢货片甲不留,然后留个清净和痛快,但显然不可能了...
说着说着,它叹了口气,又说道:“你那传送阵没完全废吧,告诉我怎么修,癫公可是坐不住的主...”
“对了,你听过一柄以吸血壮大实力的血剑吗?”
沉杏散人还在想前面的问题,后面听到对方说血剑,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不太好了。
“听过。然闻其已为某位大能所毁,道友可知其踪迹?”
他不知不觉将彼得兔抬到同等地位,“此物绝非善类,切不可为其所惑,恐遗祸无穷矣。”
真不巧,那血剑就在癫公的气海内。
彼得兔面露难色,它就被控了一次,现在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只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有提到。”
沉杏散人抬眸,他多看了一眼甄巅,心里有了些猜测。
“传送阵诚然未全毁,然另一端的传送阵,却难有定数…”
“再者,尔等休要妄思掘洞,此举必损我法阵,唯传送阵可行,老夫可不愿灵汐鱼失去法阵庇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