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自己掌心萦绕的气息微微一愣。

紫阳摊开手掌，一缕纯白的气息自他掌心浮起，轻盈如烟，却凝而不散，仿佛收束着一整片破晓的天光。

几乎同时，紫月掌心相对的位置，一道漆黑的气流无声盘旋。

那黑浓郁得彻底，不染半分杂色，像是沉睡了万古的长夜忽然苏醒，收敛于她指间。

一白一黑，一阳一阴。

两股气息彼此相对，既不相融，也不排斥，只在方寸之间静静流转，在这静谧中组成阴阳鱼的图案，在两人身后流转。

古月娜忽然快步走向紫阳，这货居然就是太阳神，害我这魂兽共主名不副实，还有紫月，居然是月神，难怪张乐萱她们可以获得月神的赐福。

她紫眸灼灼地盯着紫阳，似乎这么看就看有将紫阳烧穿。

紫阳尴尬上前，想要伸手碰古月娜，却被人一巴掌拍开。

“哼！”古月娜冷哼一声，道：“紫阳，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你究竟是谁？”

紫阳无奈自我介绍道：“我和我姐是神界五大神王，生命与毁灭的孩子。至于金龙王的力量，纯属意外，他想害我，一不小心解决。至于你的力量，我和紫月的力量是共生的。”

不等古月娜开口，龙神就先一步开口了，“难怪你们有故人之资，原来是故人之子。不过这创世之力，羡慕。”

他的眼底闪烁着毫不遮掩的羡慕，不过一想到自己老婆儿子都在了，感觉龙神圆满了。

待到龙神说完，古月娜依旧不满开口，“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骗我这么久。不过，瑞兽为什么看你俩都是真的！”

一瞬间，紫阳与紫月同时转头，望向龙神。

“是他的缘故，”紫月轻声说，“先果后因。”

龙神微微一愣，但实力都到他这番境界，自然知道前因后果和先果后因都是为了方便普通人理解，但真实的因果情况则不是这般。

“没错，你们一个是金龙王，一个是银龙王。是我封的。”他淡然一笑，封个不轻不重的封号而已。

他的目光看向古月娜，同样不知道古月娜和自己应该怎么称呼。父女？老婆还在这呢……

帝天站在龙神身侧，目光转向紫阳与紫月，语气直接却不再带有以往的恭敬，只剩下尊重，尊重两人破解魂兽不能成神的诅咒。

“紫阳，紫月，之后你们打算做什么？”

他已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立场——既有龙神归来，又何须银龙王古月娜。

紫月并未看他，只是淡淡一笑。她抬起手，指尖若有若无地缭绕着一缕幽暗的气息，似乎在通过体内的堕落天使武魂，寻找恶魔位面的所在。

“等我将恶魔位面引入此界，”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规则之力，“我会用那个位面的能量建立地府轮回。”

她微微停顿，而后补充道：

“让众生有来世。至于神王转生之后有没有记忆——”

“我说了算。”

龙神身躯猛地一震。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开口，却仿佛有一道冰冷的寒意沿着龙脊一路蔓延。

还好。

还好他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