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意看着自己满身的吻痕，一时间连气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发，她狠狠地踹了一脚站在旁边刷牙的段景越，没好气地“呵”了两声。

她越发肯定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说法。

“啧！大早上就想谋杀亲夫啊？”

“你是狗吗？你看我脖子！你这样叫我怎么去公司，嗯？”

林栀意拿着粉扑狠狠地拍打着脖颈，直到整整一大片都被她拍红，那星星点点的吻痕才算是彻底不见踪影。

“那我身上不也都是……你看！一个两个三个……”

段景越敞开浴袍就大言不惭地数了起来，林栀意忍着气，一脚直接将人踹出了洗漱台。

“别生气嘛！”

段景越屁颠儿屁颠儿地自己跑回来，他似笑非笑道：“原来我们栀意喜欢哥哥这儿，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林栀意冷笑，他现在是真的打通八脉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滚！”

“好了！”

段景越先一步从背后抱住她，两人面对着偌大的镜子，难得的温馨。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直面……直面段景越。

多少年前她就想过这样的场景，但她其实从来没想过这一幕会成为现实，从来没有，她不敢想，那是她年少时一场虚幻的梦，还是最错误的那个。

“段景越，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林栀意侧过头用下巴点了点他靠着的脑袋，认真地问道。

“高三？你们小姑娘不就这样，喜欢一会儿就不喜欢了，我还记得你当年喜欢我之前还差点早恋呢！害，反正招了惹了就不管了……没良心。”

“不是。”

林栀意很认真地看了眼她，她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我高一的时候就确定自己喜欢你了，很确定。在此之前我针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我一直以为我是把亲情混谈成了爱情，但最后发现不是，我就是喜欢上你了。”

段景越环绕着她腰的手松了松，这几句话已然颠覆了他过去的所有认知。

“因为喜欢上你了，我觉得我自己是个神经病。嗯，所以当年我一直想打消这个念头，哪怕被你误解为早恋也好，叛逆期也好，这都无所谓，关键是不能被你看出来我喜欢你，这不合适，会让我们都痛苦。只要你看不出来，那就是我一个人的痛苦，因为那本身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

林栀意一口气说完，她笑了笑，继续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可能，至少在四年前，你是不喜欢我的，但是当年太急了，或许我们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为了不给自己留太大遗憾，那天我还是和你说我喜欢你。到国外后，我没有打听过你的任何消息，我以为你已经和夏新柔结婚了，或许连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