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二楼的上房内。
令狐冲虽然逼迫宁中则进京,但却并未苛待,而是以礼相待。
毕竟宁中则相当于他半个娘,教导他很多东西,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他逼迫宁中则进京,那也是想向宁中则证明,证明他令狐冲不是烂泥糊不上墙。
沿途而来,他为了安顿好宁中则,绞尽脑汁的打了不少秋风,让那些为恶一方的地主老财们,破了不少财。
所以进京之后,他才有钱住进客栈。
在将宁中则和岳灵珊安顿好,住进相邻的房间,令狐冲便准备回自己房休息。
就在此时,楼梯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令狐冲眉头轻挑,脚步一顿,霍然转身。
邱白的身影恰好出现在楼梯转角。
一步步走了上来,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无形的气场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
原本走廊上细微的声响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大师兄,别来无恙。”
邱白率先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邱掌门,还真是巧啊。”
“我这刚落脚,你就来了。”
令狐冲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淡漠道:“看来你这华山掌门,在这京师之地,耳目也是灵通得很。”
他特意加重了华山掌门四个字,语气中充满了讥诮。
“大师兄,你挟持师娘和师妹前来京师,不就是为了找我吗?”
“我若不来,岂非让你失望?”
邱白嘴角轻挑,目光扫过两侧的房门,眼神微沉,冷声道:“只是,用这种方式请师娘和师妹过来.......”
“大师兄,你过了。”
“过了?”
令狐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指着邱白厉声道:“什么叫过了?”
“我只是请师娘来做个见证!”
“见证谁才更有资格继承华山道统,谁才配得上师父的衣钵!”
“令狐冲!”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岳灵珊的房门猛地被拉开,她冲了出来,挡在邱白身前,对着令狐冲怒目而视。
“爹娘和师弟从未亏欠过你什么!”
宁中则也走了出来,面色沉痛地看着令狐冲,叹了口气道:“冲儿,收手吧。”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你和邱白同门相残,是华山最大的不幸!”
“师娘,你到现在还向着他?”
令狐冲指着邱白,情绪激动的说:“若不是他,华山派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师父怎么会死?我们师兄弟怎么会反目?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这个外来者,窃据了掌门之位!”
“还让我们师兄弟反目,只有他一人得利!”
“冲儿,你.......”
宁中则见此,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