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嘴上说着不要，可是在桌前却是主动摁进去的。”

娄晓娥给高阳把衣服穿好，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自已却喘着气。

抬腕一看，都十二点多了。

高阳给娄晓娥擦掉了额头上的汗，“你这浑身大汗的，待会怎么跟我出去？”

“讨厌，刚刚我说要脱衣服，你不让。”

娄晓娥捶了捶高阳的胸口，嗔道。

“得，你在这上班，我出去一趟，今天好好上班，要想来啊，就晚上。”

“不行了不行了，一把就过瘾了，多几次我也受不了，我就喜欢在工作的地方，跟你在一起而已。”

娄晓娥连连摆手。

实话实说，主任是真厉害，简直离谱到家了。

而且她特别像是，在办公室她们一起工作的地方，没别的原因，就是特别喜欢。

“行啦，我去趟公安局，明天你早点过来。”高阳摸了摸娄晓娥的脑袋。

....

杨逍站在四九城公安局门口，双手插在兜里，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在观察什么。

看到高阳走近，他嘴角一扬，大拇指往上一竖，低声道：“牛啊。”

高阳脚步一顿，眉头微挑，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一笑：“怎么？”

杨逍左右扫了一眼，压低声音：“进去再说。”

高阳点头，跟着他往里走。

走廊里光线昏暗，墙壁上的标语已经有些褪色，脚下的水泥地磨得发亮。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停在朱同办公室门前。

杨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沉稳的“进来”。

推门而入，朱同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抬头见到高阳，眼睛一亮，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你小子回来也不通知一下。”

高阳咧嘴一笑，随意地往椅子上一坐：“盘尼西林交接完，没见到您，所以我就到处走走看看。”

朱同摇头，笑骂道：“胆子不小，也不怕被人盯上？”

高阳耸耸肩，没接话。朱同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半晌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高阳心里猛地一跳。

——他不应该知道香江的事情才对。

香江的行动是绝密，除了高完，没人知道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高阳面上不显，只是故作疑惑地笑了笑：“谢我什么？”

朱同似乎察觉到他的警惕，摆摆手，解释道：“谢谢你父亲。”

高阳眼神微动。

“见到你爸了？”朱同语气温和，带着长辈般的关切，“感觉怎么样？”

“还行，老爷子精神不错，挨了一枪，还好没死。”

高阳含糊地应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您刚才说‘这次差点没了’，怎么回事？”

朱同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他缓缓靠近椅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像是在回忆什么惊险的场景。

“这次在香江，差点折了。”他声音低沉，“宝岛的情报网被渗透，我们的人几乎全军覆没，你爸也被盯上了。”

高阳眉头微皱：“那您怎么脱身的？”

朱同忽然笑了，眼神里闪过一丝赞叹：“多亏了一位高人。”

“高人？”

“马克。”朱同吐出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几分钦佩，“那枪法，简直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