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铉深深的亲了师姐,向面色潮红、双眸如水的师姐说道:“师姐,你什么给我备‘沐汤’?”
“你又不要我,备什么备?”慕容紫烟幽怨的仰起双眸水润、发烫秀脸,“凶巴巴”的推了卫铉一把,见他露出愧疚神色,芳心一禁一软,柔声道:“师弟,季聪等着呢,去吧。”
说罢,她也走了。
望着师姐远去的背影,卫铉心头莫名有些发堵,他叹了口气,向厢房走去。
简陋的厢房之内、几扇木制屏风之后,有一个热气氤氲的大“浴缸”,卫铉也懒得多想,除去身上衣服,便泡了进去,闭目享受片刻安宁。
未几,元季聪出现在屏风隔成的外间,她蹑手蹑脚的探头向里间看了看,又退回外间,然后从案几之内。
元季聪做梦都想给卫铉生个孩子,然而彼此的身份让她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同时明白自己一旦见到爱郎,难免会有最亲密的接触,于是从皇宫带了几包避/孕药。
此刻痴痴的看着下了药物的竹筒,双手颤抖的捧起竹筒,将和着药物的温水一饮而尽。
双手抚脸的无声哭泣良久,元季聪果断抹去眼泪,手忙脚乱的拔光自己,赤/条条的进入里间。当她看到卫铉靠着“浴缸”,恹忕欲睡的的懒散模样,好不容易忍下的眼泪竟然又流了下来。
随即,元季聪进入“浴缸”,坐在卫铉身后。
“季聪,你哭了,是不是怪我?”卫铉实际一直注意着。
“奴奴知道郎主为奴奴好,奴奴不怪郎主。”元季聪双手抱起卫铉的头,一颗颗豆大的泪水打在卫铉脸上,哽咽道:“奴奴想和郎主一起,郎主不要赶奴奴。好不好?”
卫铉回过身来,将元季聪揽入怀里,无奈的说道:“你都来了,我怎能放心让你带着一帮废物返京?不过你不听话,是不是应该受罚?”
元季聪闻言大喜,她明白爱郎担心自己,允许自己跟随大军,喜滋滋的起身趴在“浴缸”边缘,轻轻的摇了摇两轮半月,双眼如丝的回眸道:“郎主,奴奴认罚。”
卫铉火气正旺,又见元季聪摆出诱人架势,舞槊便刺。狠狠的鞭挞这匹胭脂烈马。
半个多时辰过后,卫铉神清气爽,衣冠整齐的和元季聪离开厢房,得意洋洋的牵着面色红润、浑身无力的元季聪去膳堂寻找师姐慕容紫烟。
膳堂的桌子之上,已经备好许多食物。慕容紫烟坐在桌边,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鄙夷道:“我老远都能听到一个贱人‘惨叫’。狗男女,不要脸。”
元季聪面色火辣,她知道慕容紫烟说的“贱人”是自己,自己确实贱了些,不过心满意足、容光焕发的她一点不怕,很是彪悍的说道:“师姐,小妹承认声音大了一点。小妹也不想叫,可你师弟根本不是人,你是不知道,他刚才就像牲口一样把我折腾了个半死;你要不信,晚上我张开双腿给你看……”
刚刚坐下的卫铉差点破防,他做梦也想不到元季聪这么彪悍,不过仔细回想,却也正常;他俩的第一次就是在永宁寺塔顶层围廊发生,并且面朝北方的皇宫。而这,还是元季聪主动要求的,
这样的人物,固然十分尊重家里的老大、老二、老三……可是在私底下的斗嘴,又岂能弱于他人?
慕容紫烟本想调侃元季聪的,然而此刻反而面红耳赤、如坐针毡,她拿起筷子头在桌子上顿了顿,故作淡定的说道:“吃饭吧。”
她比较有大局观,有些话要对元季聪说,然而现在不是时候,只能私下里说。
就在三人用餐之时,一骑从南方策马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