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见了?”
苏岁岁回头,声音清亮,“这附近没别人,你自己脚下不稳摔下去,倒想赖我?”
“要是闹出去,我不介意把你和杨刚的事好好说说,让大家评评理。”
王婉柔瞬间没了声音,只能躺在沟里,又疼又气。
苏岁岁没再理她,回了大院。
刚进门,苏如会就迎上来:“怎么才回来?我给你炖的银耳汤都快凉了。”
“遇到点事。”
苏岁岁把东西放在桌上,坐下来喝了口银耳汤。
“妈,王婉柔刚才想把我推下沟,幸好我躲开了,她自己摔下去了。”
苏如会吓得手里的汤碗都差点掉了。
“啥?她咋这么恶毒!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你现在可怀着孕。”
“我没事,我躲开了。”
苏岁岁拍了拍她的手,“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这次没成,下次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来。我得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晚上,苏岁岁坐在灯下,写了封信。
她没写自己的名字,只在信里写了王婉柔和杨刚经常私会的地点。
写完后,她把信折好,让司寒霆明天出门的时候塞进信封。
地址写了孟海风和王婉柔家。
*
孟海风揣着匿名信,手指把信纸捏得发皱。
天刚亮,他就看见王婉柔拎着包出门,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响,嘴里还哼着小曲。
看起来跟往常没两样。
孟海风一想起信里的内容,心里就像扎了根刺。
他赶紧跟上,故意落后两步,隔着半条街的距离。
只见王婉柔没往娘家的方向走,而是拐进了巷子。
孟海风的心猛地一沉,脚步也加快了些。
信里说的私会地点,就是在一处废弃的仓库。
到了仓库,王婉柔径直往后院走。
孟海风躲在院墙的拐角,探头往里看。
“你咋才来?”
杨刚看见王婉柔,皱了皱眉,把账本递过去,“上次说的进货价,我跟厂长谈了,能再降两厘,你看看这账对不对。”
“要是没问题,咱们下周就去江省签合同。”
王婉柔接过账本,低头翻着,手指在数字上点了点:“这部分运输费咋还涨了?你跟运输队再说说,咱们长期合作,让他们便宜点。”
“我试过了,运输队说实在降不了。”
王婉柔点点头,把账本还给杨刚:“行吧,那就这么定。”
“婉柔,我想要——”
王婉柔突然神色一变,“谢谢你为我和海风的生意费心了,海风有你这样的好兄弟真是他的福气。”
杨刚一头雾水。
孟海风躲在拐角,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的疑云慢慢散了。
原来他们是在谈生意。
不是信里说的私会。
他捏着信纸的手松了松.。
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觉得自己不该怀疑王婉柔。
就在这时,王婉柔突然往拐角的方向看过来,眼睛一亮:“海风?你咋在这儿?”
孟海风赶紧走出来,挠了挠头:“我……我路过,刚好看见你,就过来看看。”
杨刚看到孟海风,脸色里面有几分难看。
好险啊。
刚才要不是婉柔机智,他们的事情就要被孟海风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