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柔眼泪掉得更凶了,干脆嚎啕起来。
“孟海风!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被人当众扇耳光、被人骂狐狸精,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跟着外人一起怀疑我!我这日子过得还有啥劲啊!”
周围的人本来就议论纷纷,见她这样撒泼,忍不住嘀咕。
“这女的咋这样?被人抓着把柄还倒打一耙!”
“这男的也是,咋就看不清呢?”
“没准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之前就听说过她以前是部队文工团的,抢了人家未婚夫,两人都不检点。”
孟海风被她哭得心乱如麻。
“婉柔,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怀疑你,我就是……就是听他们说得像真的,才问问。”
“问问?”
王婉柔猛地甩开他的手。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指着刚才作证的大婶喊,“她一个捡破烂的,说不定是苏岁岁给了她钱,让她故意污蔑我!”
“苏岁岁跟我有仇,她早就想毁了我,毁了咱们的铺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又转向孟海风,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得不行。
“我天天起早贪黑看铺子,进货、卖货,哪有时间跟别的男人瞎混?”
“上次杨刚来找我,是想跟我谈进货的事,他要去广州出任务,说给我们带点时兴的布料,咱们铺子能多赚点钱,我跟他在巷子里说两句话,怎么就成了搂搂抱抱?”
“那……那他摸你腰的事呢?”
孟海风还存着最后一点疑虑,小声问。
“你听谁瞎编的!”
王婉柔立马拔高声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我踩到石头没站稳,他扶我不小心蹭到我腰了,那能叫摸吗?”
“孟海风,你要是真信那些鬼话,咱们这日子就别过了!我把铺子关了,把婚离了省得在这儿受气!”
她说着就要起身往巷子里走,孟海风赶紧拉住她,语气立马软了。
“婉柔,我信你!我信你还不行吗?是我糊涂,是我不该听外人的话,不该怀疑你!”
“你真信我?”
王婉柔停下脚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手指还在轻轻抹眼泪。
眼角却偷偷瞟了眼周围。
见没人再揪着私会的事说,心里松了口气。
“真信!”
孟海风用力点头。
接着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刚才脑子糊涂,让你受委屈了。”
“苏岁岁就是故意找茬,以后咱离她远点,不跟她一般见识。”
“你知道就好!”
王婉柔见他服软,哭声渐渐小了。
“我跟你说,刚才苏岁岁打我那巴掌,打得我耳朵都嗡嗡响,现在还疼呢。”
“还有她骂我的那些话,传出去咱们铺子的生意都得受影响,以后谁还敢来买咱们的衣服?”
孟海风一听影响生意,更慌了。
“那咱现在就回铺子,我给你揉揉脸,再去买两斤水果给你补补。谁要是再敢说你闲话,我就跟他急!”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王婉柔,还帮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全然没看见周围人鄙夷的眼神。
“真是糊涂蛋,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刚才作证的大婶摇着头走开了。
有个刚在铺子买了发卡的姑娘,赶紧把发卡摘下来扔在地上,“晦气,再也不来了。”
王婉柔被孟海风扶着往铺子走,路过杂货店时,故意往里面瞥了一眼。
杨刚正躲在门后!
回到铺子里,孟海风赶紧给王婉柔倒了杯热水,又从抽屉里拿出个苹果,削了皮递过去。
“婉柔,你快吃点,消消气。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你别往心里去。”
王婉柔接过苹果,咬了一小口,语气淡淡的:“我也不是怪你,就是觉得委屈。”
“咱们俩好不容易把铺子开起来,我不想因为外人的造谣,影响咱们的日子。”
“是是是,都是别人的错!”
“以后我再也不让苏岁岁靠近咱们铺子。”
“对了,杨刚那边……要是他再来谈进货,我跟他谈,你别跟他单独见面了,省得再被人误会。”
王婉柔:“行,听你的。”
傍晚关铺子时,王婉柔借口去厕所,偷偷绕到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