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正闭目在浴桶里坐着,门吱呀一声打开,张婆步履稳当的跟在小泥巴后面走了进来。
朱七七听见动静微微睁开眼看了一下,又闭上,道:“坐在那边的马扎上即可,若有需要,我自会叫你。”
张婆应了一声,看向小泥巴。
小泥巴道:“既如此,你便好生听候女郎吩咐即可。”
张婆忙低头应诺。
小泥巴又在浴室检查了一圈,见一切无误,又见张婆低眉顺眼,很是恭敬,一副随时准备听候差遣的样子,这才放心出去。
待小泥巴出去后,屋里只剩下了朱七七和张婆两人。
张婆动了动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缓缓的直起身来,直直的盯着浴桶里的朱七七,嘴角咧开,浑身的气质一点点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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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黑夜并不安静,劳动人民虽然都已经遵循日落而息的规律陷入了沉寂,但却到了蛙虫们的狂欢时间。
夏虫和蛙蟾此起彼伏的叫的正欢,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及近而来,蛙虫们似被惊到一般的,纷纷闭麦,似是快速躲避了起来似的。
一匹白色的马快速的从官道上驶过。
马匹上有一个人,正紧紧抓着缰绳,足下用力催动白马继续快跑。
天上的云飘走一片,清凌凌的月光洒下,照在这个人的眉眼上,赫然就是熊猫儿以为在崖底小屋陪白飞飞的沈浪。
和熊猫儿他们分开后,沈浪并没有想他们猜想的那样回去陪白飞飞,甚至他都没有想过要回去,而是直接骑上马出了新昌县向东而去。
因为朱公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可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去办。
甚至他极为急切,连夜从新昌县出来,他除了路上让白马停下来喝水吃食,还有打探消息外,剩下的时间几乎不吃不睡,整整一天一夜都在赶路。
按照时间和路程算,快了.....
沈浪心中不自觉地越发急切了起来,足下用力一夹:“旋风,咱们需要再快点了。”
白马嘶鸣一声,似是在回应沈浪的话一般,马蹄声越发急促,确如一阵旋风般快速远去。
一人一马远去,官道上再次安静下来。
不知躲在何处的夏虫和夏蛙也再次悄悄探出了头,似是观察到不速之客离去。一曲夏夜欢乐曲再次在这夏夜中快乐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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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很安静,朱七七闭目靠坐在浴桶里。
张婆静静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终于抬脚,缓步而来,憨厚老实的脸上满是邪气,嘴里却依旧用憨厚老实的口气说道:“女郎,您连日劳累,正好老身会一些家传的推拿乔摩之法,不如,让老身给您按按?”
朱七七没有睁眼,只是语气随意道:“哦?想不到你还会这些?”
“老身夫家曾在大户人家伺候过,故而老身也跟着略会一二。”
朱七七没多想,点点头道:“既如此,你便给我按脖子吧,正好写东西写的肩颈疼。”
张婆笑着应诺一声,走到朱七七身后,死死盯着露出水面的洁白肌肤,眼中闪过垂涎的光芒,手上却丝毫不显,规矩又稳当的在朱七七肩头和脖颈上按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