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先用膳吧。”
“嗯,你下去吧。”
张扬:……
他就知道会这样。
不行,他要去库房看一眼,是不是被偷家了。
不然大人为什么要废寝忘食学习搞钱?
离冬站在那堆书前,最上面一本便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离国首富。
旁边那几摞也大差不差。
她一头黑线。
伸出手将成为首富那本拿在手里,随意翻了几页。
嗯,只能说,确实是个人才,适合写话本。
给出的方法也很管用:投胎到钱家,成为他唯一的继承人。
钱家便是如今离国的首富。
钱老爷年过四十,后院堪比三宫六院,未有一子半女。
容玉听到响动,头也没抬。
“张扬,别乱动,这里不用你侍候,下去休息吧。”
没有听到回话,容玉疑惑抬头。
瞳孔紧缩,手中的书瞬间落地。
“长公主!”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像每晚做的梦一样。
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依旧看着他,清冷矜贵,不染尘世。
他忙站起身,拱手想行礼。
手在半空被抓住。
两人隔着一摞摞书对视,谁也没动。
容玉只觉得手腕处一片清凉,却烫进了他心里。
这是第一次,他与长公主有接触。
离冬看着他耳根渐渐红了,心痒。
一如既往的害羞。
“怎么,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害羞了?”
忽然就很想逗逗他。
这话一出,容玉脸倏地红了,两只手快速缩回,无处安放。
“长……公主,咳咳咳咳……”
他捂着嘴咳嗽,脸越来越红。
离冬快步来到跟前,手一翻转,一粒丹药出现在手里。
“吃了。”
清冷的指尖触碰到他唇瓣的那刻,他只觉得更烫了,连连往后退。
“不必了,臣这病自娘胎里便如此,无药可医。”
是啊,他一介将死之人,在肖想什么?
脸色刹时白了,衬得眼角那颗朱砂痣红得艳丽。
离冬皱眉,变脸杂耍都没他这么快。
“既然知道自己病了,为何不好好养身体?熬夜,不吃饭,怎么,想赶着去投胎?”
她的人,阎王也不敢收。
容玉缓了过来,眼角余光看了眼案桌上的书,有些懊恼。
长公主她,应该没看出什么吧。
下一秒,那丝侥幸彻底被打破。
“我有赚钱的法子,你无需操心。”
容玉脸一僵,有被戳破的窘迫。
他低头不语,身上散发着低沉的气息,与白日那个叱咤官场的丞相天差地别。
他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脆弱的一幕。
不知为何,控制不住。
离冬心瞬间软了。
上前一步,拉起他手,将丹药放在他掌心。
“一切都会好。”
你的病会好,你想的一切都能如愿。
容玉呆呆看着她,似乎在询问:真的会好吗?
他的身体,以及,他想要与长公主长长久久厮守在一起。
离冬见他这副模样,捏了捏他脸。
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捏了一下才松开。
理直气壮。
她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