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在笑什么？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猛男捂着有些胀痛的脑袋。

“哈哈，我不笑了，不笑了。刚刚我只是觉得大神较之猰貐不像父子，倒像是兄弟哥俩。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猰貐不是你亲儿子。”

“总之大神姿容超凡，俊逸无双。”

墨夤连忙解释。

“唉，其实你说得也没错。鼓，或者说你们口中的猰貐，确实非我亲生。我们只是有父子之名，并无父子之实。”

“说来也惭愧。虽然鼓叫了我那么久的父亲，可我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说来，终归是我不称职。”

烛龙阖眼，似在回忆。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你和猰貐的身份都很特殊，没有凡间父子那般亲密也属正常。再说你们父子俩现在不是重聚了吗？别想那么多了。”

“哦对了，猰貐现在在哪？过得还好吗？”

墨夤问起。

烛龙：“那小子守在我山头上呢。”

墨夤：“嗯？为什么？”

“还不都是为了你小子。”

男人看着墨夤直笑。

墨夤：“为了我？这是怎么个说法？”

“你的源初之力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最后可不得来我这里吗？喏，这两东西始终都是要给你的。”

男人指着自己明如星辰的双眼。

“那小子为了阻止你来拿我眼睛，可不得日日夜夜守在我身边？”

烛龙摇头表示很无奈。

“原来是这样。那大神可得让他多提升实力了，不然在我手上可过不了一招。别到时候被我两下打哭，缠着大神要安慰。”

墨夤嗤笑。

“哦？听你这么说，我这个作为父亲的也是见不得自家孩子哭。要不，我现在就把眼睛偷偷给你，也省得你俩再打一架。”

烛龙挑眉。

“不行，我还真想和猰貐打一架。大神回去后记得让他好好等着，我不日便去拜访你们。”

墨夤眯起眼睛。

听到这话，烛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墨夤：“有什么好笑的？大神是觉得我自不量力？”

“不是不是，我笑的不是这个。而是笑你是个烂好人，什么都要插一手。说得好听点，叫心善热忱。说得不好听，叫多管闲事。”

“你啊，就是心太好。长此以往，你会吃亏的。”

男人调侃。

“唉，连大神都这么说吗？我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而已。作为山海之主，我强行干涉两界事宜确实不妥。”

“可是，我始终无法做到冷眼旁观别人的不幸。”

“再者我们做这些，也是帮助魔域和地界维稳。大荒，天界，地魔两界互相挨着，一旦其余界域状态不稳，必会殃及大荒。”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各界域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荒的安定。保全他们，也就是保全大荒。”

墨夤说。

烛龙：“你开心就好。只是我得多嘴问一句，你预知的本事，究竟能看到多远？未来到底……”

“嘘，打住。未来有无限的可能，哪怕是下一秒都充满了变数。我能看到的，未必会实现。所以，这些事情就不要讨论了。”

墨夤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行行行，你自己拿主意就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唤我们一句就是。山海众神，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行了，我也该走了。北荒雪景很美，值得一赏。我会在钟山之巅，静候山海之主到来。”

烛龙揉了揉眼前青年的头，转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看着天边远去的赤红巨影，墨夤笑了笑踏上回返之程。

……

魔界，魔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