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多久…没有再摸过雨芝的头了呢…

其实，就算雨芝长大了，也是可以给师兄摸的哦。

被师兄的大手覆在头顶上的那种感觉，真的让雨芝觉得特别安心呢……”

“噗～！”

话未说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她却顾不得将其抹去，仍然温柔地继续着诉说着，

“其实，雨芝真的很羡慕师姐呢，羡慕她能陪在师兄的身边，羡慕她是师兄的道侣……

师兄，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当初我们隐居在那个小山谷里时，每次师姐和你回到房间里亲昵双修的时候，雨芝都在幻想着将师姐替换做自己…幻想着，如果里面的人是自己，该多好啊……

呵，想起来了，师兄可真是坏啊！

还记得我们刚拜入渺云山的时候吗？

师父让我们三人一起回小山谷收拾东西，师兄你与师姐在房中整整缠绵了一整日，师兄可知人家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度过的吗？

你与师姐亲密就亲密吧，竟连隔音法阵都不布下，那声音，那动静，整整持续了一整日诶，人家是捂紧耳朵都挡不住呢，哼，是一点也不考虑一下人家的感受！师兄当真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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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

又是两口鲜血接连喷出，宁雨芝感受着体内寸寸爆裂的经脉，双臂勾住杨诺的脖颈，努力将上半身抬起，与杨诺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一起。嘴唇再次深深地吻上，贪婪的吮吸着梦中之人的味道。

这一吻，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双唇分离的刹那，她的上半身便无力地摔回榻上，沾满血迹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温柔的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

“师兄…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吗……

在我被乌鱼妖咬成两截…吞入腹中的时候…其实我还有意识的…身体断裂的剧痛、鱼腹中窒息的挤压、瞬间降临的黑暗…那个时候…雨芝真的好害怕啊……

感受着自己的生机随着血液从腰间断口处不断地流逝，意识越来越模糊…雨芝…那时候…真的已经彻底绝望了……”

“噗噗~”

更多的鲜血带着血沫从口中涌出，她却仍强撑着一口气，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要将埋藏心底多年的话尽数倾诉。

“说来师兄或许不信…在师兄破开鱼腹的那一刻…即便雨芝是在昏迷之中…闭着眼…也感觉到了一阵温暖地光亮呢…

还有被师兄抱在怀里的温暖…被师兄将手伸入雨芝腹中把破碎的内脏摆好的触感…以及为断腰残腿涂抹药膏的温柔…

所有一切，雨芝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呢…

想想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或许那时候…雨芝就已处在弥留之际了吧…

如果不是师兄…雨芝定然早在几十年前、尚且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吧…

能遇见师兄…当真是…真的…太好了…呢……”

她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又接连咳出几口鲜血，接着七窍也开始渗出鲜血，原本明亮的双眼，也渐渐失去了神采……

正在这时，一直陷于癫狂的杨诺眼中蓦地掠过一丝清明。

终于将意识拉了回来了一瞬，他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身下奄奄一息的宁雨芝。

他瞳孔骤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同时也察觉到了宁雨芝生机正在急速地流逝，

“师妹，师妹！”

杨诺慌乱的以灵力摄来储物袋，将无数丹药取出，喂入宁雨芝的口中，

却依旧止不住宁雨芝生机的消散，

许是察觉到了师兄的动静，宁雨芝本已阖上的双眼再次睁开了些许，看着已经恢复了意识的师兄，虚弱的笑了，那一抹笑中，是满满的幸福与满足。

“真…真好…呢……”

随着这最后的话语落下，洞府中响起杨诺悲痛欲绝的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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