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掉在地上跟撒了把碎芝麻似的;女人们则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不安,
脚底下还不停搓着地面,跟有啥心事揣在怀里似的,连嘴角都绷得紧紧的。
何雨柱站在炉子旁边,手里攥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子,指节都捏得发白,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脸上那不耐烦的劲儿,跟谁欠了他二斤白面没还似的,连眼神都透着股子火气。
易中海坐在棚子中间的长凳上,手里捏着个旱烟袋,“吧嗒吧嗒”抽得正凶,
烟杆儿都快被他捏出印子了,脸色比锅底还沉,跟刚从煤堆里捞出来似的,
连眼仁儿都透着股黑,那股子压抑的劲儿,让周围人都不敢随便搭话。
二大爷刘海中站在他旁边,胸脯挺得老高,跟要上戏台子唱老生似的,嗓门更亮了,
扯着嗓子喊:“我再说一遍!食材头天晚上就放何雨柱屋里了,他没看好丢了,凭啥不让他负责?
这可是全院人凑的钱票!这年月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总不能就这么打水漂吧?
你丫倒给个说法啊!你平时大嘴巴子一张,不是挺能摆活儿的吗?接着摆啊!”
“你丫这话就不对了!”何雨柱“啪”地把搪瓷缸子往炉子上一墩,搪瓷缸子磕得叮当响,声音也拔高了八度,
眼里的火都快冒出来了,“我屋里是放了食材,可我当天晚上就锁门了,钥匙揣怀里就没离过身!
第二天一早搬过来的时候,二大爷你可是全程盯着的,那会儿东西少没少你不清楚?
再说了,昨儿忙活的时候,那么多人在这儿,食材就摆在这个棚子里,谁都能见着。
丢没丢、啥时候丢的,指不定有人比我还清楚,你凭啥就认定是我没看好?你出门忘吃药了吧你!”
“柱子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三大爷闫埠贵赶紧凑过来接话,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破眼镜,
镜片上都有圈儿磨花的印子,尖着嗓子帮腔,可眼神却有点飘,不敢直视何雨柱,跟做了亏心事似的,
连声音都透着股虚劲儿,“食材放你屋里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说锁门了,谁能给你证明?
再说了,第二天搬过来的时候,那么多东西堆得跟小山似的,谁能一一数清楚?
依我看呐,这事儿你多少得担点责任,别介跟这儿犟,没啥用。”
“担责任?姥姥的!”何雨柱气得笑出声,嘴角撇得能挂个油瓶儿,眼里满是不屑,
“收份子钱票是你仨大爷一起收的,采买食材也是你仨屁颠屁颠去的,我就负责掌勺做饭,
连食材的账都没碰过!现在东西丢了,倒让我担责任?你俩这是把我当废物点心耍呢?
我告儿你俩,想让我背黑锅,没门儿!你们也别拿自个儿当根葱,都这会儿了,谁乐意拿你炝锅呵!”
挤在人群里的何雨水忍不住往前挤了挤,胳膊肘扒拉开挡路的街坊,对着二大爷和三大爷高声喊:
“昨儿我也在这儿忙活了一下午,食材搬过来的时候我还帮着归置了,那会儿看着数量挺足的,
面菜鱼肉一样不缺,怎么准备做饭的时候就少了?指不定是有人趁乱拿了,你们不查是谁拿的,
倒一个劲地往我哥身上扣锅,这像话吗?你俩还甭跟大伙儿耍啥哩格儿楞,今儿这事必须说清楚!”
她话音刚落,二大妈就梗着脖子站出来,手指头遥遥戳着何雨水鼻子,尖着嗓子嚷嚷:
“何雨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牙长齐了么就敢在这儿瞎逼逼!赶紧一边待着去,别在这儿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