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火炉子边上点火,烟呛得他直咳嗽,脸都憋红了,眼泪也快出来了。
何雨柱放下扫帚和簸箕,也蹲下身摆弄引火的柴禾,嘴里不闲着:“也不知道那偷东西的人,
昨儿一宿睡的安稳不?他大爷的!敢在大伙眼皮子底下下手,也是真有胆子,就不怕被揪出来扒层皮?”
易中海回头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带着点无奈,伸手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别瞎琢磨了,
等会儿开会让大伙一起说说,总能找出点线索。先把炉子生起来,不然等会儿大伙来了,
冻得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还咋开会?麻利儿着点!”
何雨柱没好气应了声“知道了”,伸手摸了摸铁炉子,冰凉冰凉的,跟摸了块冰疙瘩似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也不再磨叽,蹲下身就开始摆弄柴禾,把细枝子往炉子里塞。
易中海那边已经点着了火,火苗“噌”地一下蹿起来,俩人一人一个火炉子,生起来也快。
没一会儿,炉子里就冒出了淡淡的青烟,慢慢有了点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气。
何雨柱蹲在炉边,手里拿着火柴梗拨弄着柴禾,火星子“噼啪”溅起来,映着他紧绷的脸。
想起昨儿闫埠贵和刘海中那俩人脸,他就一肚子火,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砸在地上:
“呸!还说啥丢了东西就得我负责,我可去他大爷的吧!我一个当厨子的,昨儿一直守着灶台忙前忙后,
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他俩倒好,一看见东西少了,张嘴就来说是我看管不利,要我负责?姥姥的!
那些食材放我屋里,还不是他俩说‘柱子啊,你屋就你一个人住,好看管,还离棚子近,方便拿取’?
结果一出事儿,倒把锅全甩我身上了!这叫什么事儿啊,真他娘的晦气——大过年的!”
易中海正往炉子里添煤,听见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还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知道你委屈,昨儿那事儿,他俩确实有点过分,光顾着推卸责任了。可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
院里三十户人家,都等着一个说法呢。要是咱们全都撂挑子,这事儿只会越闹越大,
到时候院里更不安生,传出去人家都得说咱院没规矩,那才叫丢人呐!”
何雨柱把火柴梗往地上一扔,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黑着脸,嗓门也拔高了些:“我能不知道这个理儿?
可您瞅瞅他俩那德行!闫埠贵头天还跟我算计着,说‘柱子,做菜时少放点肉,省下来的给我留着,
我家小子馋肉了’,这转天丢了东西就跟我急眼,说东西是放我家的,就得我负责!刘海中更甭提,
站在院里跟吆喝似的,扯着嗓子喊‘何雨柱没把东西看管好,大伙找他要说法’!当时搬东西的时候,
他可是一直盯着外面的,我一直待在我屋里,能瞅见外面是啥情况?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了!
您说我这冤不冤,比窦娥还冤!”
易中海语气里带着几分劝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我知道你冤,可咱得沉住气,
别跟他俩一般见识。等会儿开会,咱把话说清楚,份子钱花在哪儿,买了多少肉、多少面,
都一笔一笔算明白,让大伙都瞅瞅。到时候谁是谁非,大伙心里都有杆秤,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放心!都四九城的爷们儿,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他俩还能睁眼说瞎话?”
何雨柱撇了撇嘴,没再说话,转身拿起扫帚开始打扫棚子里的烂菜叶子和煤渣子,
扫帚划过地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是在发泄他心里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