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单菜市场那猪肉摊老李头跟我熟，说不定能通融着少用半两肉票，

白面也得盯着买，0.185元一斤配着粮票，可别让人给骗了票去！”

刘海中笑着摇头：“你呀你，真是票和钱都掉进眼里了！”

阎埠贵也不恼，嘿嘿一笑：“过日子不就得这样？票和钱都不能乱花！就说这白面票，

平时我家都舍不得用，掺着棒子面蒸窝头，也就过年包饺子才舍得兑点，

每一张票都得用在刀刃上！”

阎埠贵咂了咂嘴，把小本子往大腿上一拍：“没毛病！许大茂家这情况，

咱能帮衬的也帮衬了，可咱自家的日子也得过不是？那咱接着说流程——

肯定得按老规矩办才像话！先说这年夜饭，咱老北京过年哪能离得了饺子？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重头戏！老易既然推举了薛小凤，

那得让她领着院里的女眷们提前半天就动手，和面、调馅儿都有讲究着呢！

馅儿得备上两三种，猪肉白菜的是标配，白菜不用票，别买外面剥好的，

整颗买回家自己剥，能省不少；韭菜鸡蛋的给不吃荤腥的，鸡蛋得用蛋票换，

买那刚下的，个头小但不用多掏票；要是能淘换着点小虾仁，不用票，别买大的，

小的更鲜还省钱，包点三鲜馅儿的，那可就地道到家了！”

他说着咽了口唾沫，眼睛都亮了，又补充道：“对了，调馅儿的香油可得省着点放，

滴个三四滴提味儿就行，多了浪费！那玩意儿也得凭票买，我家那瓶香油票换的，

都用了半年了，还没见底呢！”

刘海中赶紧附和，拍着大腿道：“那是自然！老阎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咱北京人吃饺子，

讲究多了去了——和面得‘三光’，盆光、面光、手光；调馅儿得顺着一个方向搅和，

这样才入味儿；包的时候还得往几个饺子里塞硬币、糖块，谁吃到硬币来年准发财，

吃到糖块日子甜甜蜜蜜，这彩头可不能少！对了，糖块得凑糖票，

我家还有二两糖票，拿出来给孩子们分！”

易中海也跟着补充，手指头点了点炕桌：“没错没错！还有讲究呢，

三十晚上包的饺子得捏成‘元宝形’，褶子越多越招财！煮饺子的时候也有说法，

‘头锅饺子二锅面’，年夜饭就得吃头锅煮的，要是煮破了可不能说‘破了’，得说‘挣了’，

多吉利！对了，我那儿还有一斤多余的粮票，也拿出来凑数，省得大伙儿再掏！”

阎埠贵赶紧“唰唰”记下来，嘴里念叨着：“记下了记下了——饺子备三种馅儿，

省香油，包硬币糖块讨彩头（老刘出二两糖票），煮的时候说‘挣了’不说‘破了’；

白面六十斤半（老易出一斤二两粮票，老刘出半斤粮票），猪肉十五斤

（老刘出半斤肉票，老易出五钱肉票）。对了，初一拜年的事儿得细说细说：

等初一早上天蒙蒙亮，各家聚在中院，咱仨领头给全院长辈拜年，这规矩可乱不得。

咱仨是不是也得给院里六十往上的老人们行礼，只是这长辈不少，

咱得排个次序不？可别到时候又要掏什么票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