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将碗放到木盆里,挥了挥手上的水,一边向院门走去一边问:“谁呀?”
“是我呀!”回话的是钟曼妮。
“什么事?”林歆问她。
钟曼妮偷偷摸摸,拉着林歆到一边,小声说:“我今天一天都在隔壁巷子,就想看看到底是谁!”
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显然是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了。
“我就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让我遇着了。”
林歆的脸黑了黑,她这是闲的?
管人家这闲事干什么!
问她:“你不是想快点怀孩子吗?不在家待着调养,而是四处乱跑,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你心心念念的大胖儿子?”
钟曼妮嘴瘪了瘪,声音有些低落,嘟嚷:“这怀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我男人出去了,怎么怀嘛!”
林歆诧异:“才刚回来没多久,怎么又出门了?”
她现在的思绪有点乱飞:“会不会是找找那外室了?”
“他说的是出门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
重要的是要给家里带回银子,让她和闺女吃喝不愁。
听到林歆后面的话,她摆手:“不会,你想多了。”
她防着呢,当天是亲眼看着她出县城的。
后面两天去那外室那里蹲守了,他男人没有出现。
就那外室母子俩整日拿着她家的银子吃香喝辣。
想到这个,她的心就有些痛。
拿银子拿来给她和闺女买些金子多好呀!
亏了。
林歆听了,嘴角抽了抽,她好像是挺闲的,经常到外面蹲人。
又问:“那你闺女呢?不用带啦!”
钟曼妮嘿嘿笑:“我带着她一起出去的,她听别人聊闲话听得比我还起劲,我想带她走,她还不乐意!”
“我不带孩子,这不是还有我婆婆呢吗!”
现在她知道婆婆在自己和外室之间,心是偏向自己的,非常放心将闺女交给她带。
林歆听她前面说的,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开口了:“这这样做,难道不怕她左了性子吗?”
她问过刘婆子,为什么那么喜欢打听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她说她是小时候跟着她娘东家长西家短的聊多了,长大了性子扭不过来了。
一天不和人说些事情就浑身不自在。
听了这事后,她只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更加注重外在环境对孩子的影响。
孩子长大些,能听懂大人的谈话后,她就很少带着闺女往妇人堆里凑了,生怕自己闺女成为下一个刘婆子。
钟曼妮听了,不以为意,孩子还小呢,能懂个啥。
不想和她说孩子的事,将话题转回刚刚那个:“我不是说了我遇见那养外室的男人了吗!是个书生,穿着簇新的长袍,瞧着是个不缺银子的!”
林歆翻了个白眼:“你这说的是废话!”
要是缺银子的,能养得起外室吗?
当人外室,不是图名就是图利。
总不可能是图那个男人吧?
天下男人那么多,又不是非对方不可!
钟曼妮嘿嘿笑了两声,突然说:“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