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总的女儿,那天也在饭局上,出去补妆的时候,笑话我爸爸是个给女儿拉皮条的,说我是高级女招待,我气不过,又实在找不出理由攻击她,这才病倒了。”
何邦国气得脸色都紫了,一拍桌子。
“哼,她刘家又是什么好东西,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让一个毛丫头出来当家主事,早晚被人吃绝户,当心将来生孩子难产,一尸两命,全家让人一锅端!”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恶毒,不说别的,光在场的两位女士,一个是小姑娘,将来很大可能也要生育,还有一个,也是何邦国嘴里那个生不出儿子的。
就连何磐也阴沉沉地多看何邦国一眼。
当初何磐的母亲就是生完孩子,在老家被婆婆磋磨,没能坐月子,偏偏何磐生在冬天,不洗尿布就没得换,产后又不能用力去井里打水,只能去河边把结了冰的河面凿开了洗尿布,这才落下病根,早早去世了。
现在何邦国一句话得罪了所有人,就这种人,能创业成功都是当初走狗屎运踩到风口,再不修口德,早晚不得好死。
何天等何邦国发泄了情绪,心平气和地说话。
“爸爸你的志向我能理解,但是别人未必,现在刘副总家闺女能说出这样的话,未必不是刘副总的意思。
刘副总指不定已经在多少人面前这样说过了,现在整个容城都知道咱家卖女儿,老实说,女儿在外面也得不到多少尊重。
要我说,我长得不差,重点大学高材生,脑子好,说明基因也好,将来生的孩子肯定聪慧,难道我就非要给人做小,就不能光明正大嫁个有钱人家,能跟咱家一起合作,共同富裕的么?”
说共同富裕,不过是为何邦国拉一块遮羞布,暂时不能得罪他。
何邦国哪里又是真的不生气?
“可是放眼容城,真正有能力的人家年轻小伙子能有几个?再从这凤毛麟角里找到愿意跟你联姻的,更是难找。”
何邦国说着,看一眼身边的何磐。
嘿,这厮还的确算得上年轻有为,可惜了,不听话,不能拉出去联姻。
所以家里的资产一定会跟何磐没关系的,只要等他再富有一点,外面的私生子长大一点,找个出挑的,就带回来!
何天没有理会何邦国的想法,仍旧将谈话节奏往自己这边带。
“女儿想着,容城又不大,连一线城市都不算,不过是小地方,这里的土皇帝,拉到北上广深去,也不算什么。
我同学里面就有不少来自京城的,家境都很好,我还跟好朋友去唱歌,在外面撞见过一回,我们院系有个同学的哥哥,就是京城有点实力的人家。”
何邦国一听,顿时来兴致了。
“哪家的?叫什么?”
何天心中暗喜,感兴趣就好,感兴趣,鱼儿上钩,就指日可待。
“我在容城名声并不好,所以没有贸然上前打听,总归要回来听听你的意见,得要你同意,我这边才能从长计议,先从洗白名声开始,省的没吃到狐狸惹一身骚。”
何邦国呼吸逐渐沉重,鼻翼一抽一抽,神情有些凝重。
越是这样,越代表他的游移不定,看来这事儿有门儿。
倒是何磐见状,没忍住嗤笑一声。
何天看过去,何磐满眼的嫌弃,厌恶,不屑,嘲讽,总之绝对是一个眼神就能让暴君何邦国暴跳如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