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青松叹气。
“你们放心,在分手之前,我会哄着她把股份转给我,当初也就给了我二十七万,现在我给她五十万,够仁义了。”
何天听着云里雾里,什么意思?闫青松要跟她分手?
闫青松那狗币,在她刚上大一迎新当天就开始表达好感,然后穷追不舍,现在才多久,就要分手?!
有人问出何天心中的疑惑。
“闫哥,你干啥?何天不是你费尽心思追来的吗?当初咱们刚起步的时候,人人都觉得咱们是草台班子,咱们也只是想弄个小工作室,是有了何天的资助,咱们才一步到位直接注册公司的。”
都知道注册资本跟实缴资本是不一样的,没有何天那笔钱,这公司还真开不起来。
一个小个体工商户,上哪里去谈下这么多企业客户的单子?
现在,整个公司市值大约两三千万,六成股份现金价值也要一千多万,闫青松当何天不懂?竟然五十万就想打发何天。
被骗钱这件事让何天怒火中烧,之前被欺骗感情那点破事儿完全不算什么了!
骗感情就罢了,还骗钱,现在大环境这么差,大学生每年毕业的一大把,卷生卷死,找不到工作的还有人去考研考公,就是为了推迟毕业,增加一点核心竞争力。
充分说明赚钱有多不容易,闫青松这狗币,竟然敢骗她的钱!
何天拳头都硬了,服务员小姐姐将推车上的酒和果盘一点点摆上。
小姐姐特地放慢速度,显然也是知道这是修罗场,不是要帮何天一把,就是想听八卦。
已经不重要了,何天决定出去后就给小姐姐打赏。
只听闫青松悠然回答这位男士的提问。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十一二岁吧,在西城东山的农家乐,跟我家里人一起去吃饭。
大人都边吃边聊,我年纪小,很快吃完饭了没事做,就在附近玩耍,我也没想到会迷路,当时我不知道该往那边走才能回去,看到一条河上只有一根木头,就是你们说的独木桥,当时就不管不顾往上走,结果滑下去掉水里了,虽然水不深,但是我站不稳,呛了好多水,有个小女孩儿听见我的哭声,像仙女一样从天而降,把我带出来,送到农家乐,我爸妈他们还在继续聊天,都没发现我不见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所以,你一开始认为救你的人是何天?”
闫青松点点头,神情不无惋惜。
“当初在学校见到她,我就觉得眼熟,追问了好几次她的情况,感觉都能对得上,我也不知道,是我自己搞错了。”
“所以你现在找到你真正的救命恩人了?”
闫青松微微点头,忍不住开心起来。
“她叫何薇,也是西城的女生,家就在东山区,跟何天同岁,不过她读的是大专,就在西城读的,已经毕业了,最近到沪市来找工作。”
何天一听就明白了,何薇不是别人,是奔着她来的堂妹,只比何天小两个多月,今年大专毕业,本来早就在西城实习了,不过找了个单位上了大半年班,累死累活不赚钱,听说何天跟人创业开公司,就奔着何天来了。
小婶给何天打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何天直接把何薇安排进自己创业的公司,哪怕干不了什么,给发一份工资就行。
何天还准备跟自己妈告状呢,结果何薇先把她男朋友给撬了。
何天都快气笑了。
被服务员推着出去,何天坐在小推车
出来跟服务员道谢,何天大手笔打赏了小姐姐一沓钱,目测大概三四千,反正她身上带的现金,自己留两张,其他都当小费给出去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何天就打电话把自己的银行卡挂失,包括副卡。
因为早些年的情谊深厚,闫青松把自己的份额也算在何天这边,分账的时候,利润分红都是直接打到何天卡里的。
闫青松在外面花销开支也需要钱,何天就把自己的副卡给了闫青松。
给卡办了挂失,何天又给闫青松发了个消息。
‘亲爱的,我银行卡丢了,我给办了挂失,副卡应该也会被冻结。’
算是暂时给闫青松一个交代?
回到自己的住处,这里是何天给自己买的跃层小公寓。
她还没有毕业,闫青松已经跟合伙的朋友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曾经邀请过何天几次,出去同居。
不过何天想着还没毕业,没有见家长,就不同意。
闫青松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喜欢何天的时候,他是真心喜欢,那体贴认真劲儿,谁看了都得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