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捻着下巴的胡茬,眼神扫过茶几上那枚珍珠耳环,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嗨呀,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肯定是船本太太参加派对回来,随手放这儿忘了收,躲在暗处的犯人没注意到而已。”
站在一旁的保姆连忙凑上前,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片刻,随即笃定地开口:
“没错!这耳环就是太太的,她前几天还戴着这副珍珠耳环去参加邻居的茶会,我记得清清楚楚,耳坠上的珍珠大小和光泽都一模一样。”
“可是——”一直沉默观察的哲也突然开口,他弯腰指着耳环,抬头转向毛利,语气里满是认真,
“如果只戴一边耳环,不是很奇怪吗?船本太太平时那么注重仪表,就算再匆忙,也不会只戴一只耳环出门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许是她情急之下只卸了一只,另一只还来不及取下来?”
这话让众人瞬间愣住,目暮警官下意识转头看向法医那边——船本太太的遗体还躺在客厅地毯上,盖着白色布单。
一名警员立刻上前掀开布单一角,果然,船本太太的右耳上,正好好地戴着另一只同款珍珠耳环。
“我之前还以为是视角问题,犯人没发现这只遗漏的耳环。”
目暮警官摸了摸额头,语气凝重起来,“现在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别的原因。”
“叔叔说得有道理哦!”柯南仰着小脸,声音软糯却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条理,“这么看的话,船本太太说不定是个急性子?只卸了一只耳环就去阳台,也太匆忙啦。”
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那笑容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敏锐,
“不过呀,如果是她正准备拿耳环的时候,突然被人叫去阳台,那没卸完耳环就说得通了——毕竟谁也不会料到,去阳台会遇到危险嘛。”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众人的思路。
此前大家都默认犯人是闯入的陌生人,可“被熟人叫去阳台”这个猜想,直接将嫌疑范围缩小到了当晚待在房子里的人身上。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立刻转向保姆追问:“你回忆一下,案发前后你在哪里?还有船本先生和透司呢?”
保姆脸色发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我当时在楼下客厅,跟老家的朋友视频聊天,手机里还有通话记录……
透司少爷的话,他那天学校有考试,不到九点就上床睡觉了,管家可以作证。
先生他……他因为脚骨折,早在隔壁卧室休息了,连床都没下过。”
“脚骨折?”毛利摸了摸下巴,突然一拍大腿,“那犯人说不定就是船本先生!他假装受伤,趁太太去阳台时动手!”
“毛利老弟,别着急下结论。”目暮警官立刻摇头否定,手里的记事本翻到关键一页,
“法医说,子弹是从上而下射入的,凶手身高至少超过180厘米。而且船本先生的骨折是粉碎性的,医生说他根本没法站立,怎么可能完成射击?
更何况,就算船本太太当时是蹲着的,现场也没找到弹痕,消失的珍珠项链和手链也没踪影,这事儿还有很多疑点。”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时,本堂瑛佑攥着衣角,有些腼腆地走上前,声音不大却清晰:
“那个……我有个想法,珍珠会不会被犯人当成垃圾丢掉了啊?毕竟珍珠看起来不像金银那么显眼,说不定犯人觉得没用,就随手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