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陈绥风了。
林岁岁并不知道,陈绥风的橙子摊并没有走。
而是换了一个人守着。
【这是你这半个月的工钱。】
一个年纪差不多30的男人用笔写了一句话,递给了站在他跟前的陈绥风。
他数了数,总共800块。
加上今天的,刚刚好够半个月了。
陈绥风收了钱就走了。
这是他的兼职,可有可无的。
老板家里出了事,听说是家里的老人摔了,所以没有时间看顾摊子。
陈绥风顺手接了。
半个月,每天守摊子8个锺。
无论卖不卖的出去,半个月的工钱是800。
老板家里的情况好转,所以暂时不用他守摊了。
陈绥风转身走了,面色淡淡,什么话都没有说。
周围是游乐园,很热闹。
不关他的事。
因为,他的耳朵听不见。
陈绥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9点半了。
他刚刚将橙子摊还给了老板,又慢慢的走回去,费了一些时间。
身上都是橙子味,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进了浴室。
花洒打开,冰冷的水落下,他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中突然就一闪而过林岁岁的小脸。
少女娇俏的小脸凑在他的跟前,微卷的发丝随风拂动,很是好看。
她叫林岁岁。
陈绥风的皱了皱眉头,知道自己失神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他甩了甩头,想甩开那个画面。
可是直到最后,他越不想,少女的脸在他的脑中就越发清晰。
陈绥风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臭了一些。
随便冲了冲就出去了。
晚饭没吃,直接蒙着被子上床了。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团被子被卷得不成样子。
陈绥风嘴角紧抿着,面色发白。
“别,别打我。”
床上的人呢喃了一句,仿佛陷入了噩梦中。
“来,刀拿着。”
“拿着。”
“孩子,你看,她还没有死透。”
“你快去多捅一刀。”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件破旧的稻草屋里,陈正元疯了一般正将一把刀塞入只有7岁的陈绥风手中。
雷雨天雷打不停,声音还很大。
7岁的陈绥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捅死了自己的母亲。
“愣着做什么?”
“你个狗崽子。”
陈正元看着不听话的陈绥风,一个巴掌就甩了下去。
叫他拿刀都拿不稳,是想和他那贱人母亲一起死吗?
“我不要。”
“不要打我。”
7岁的陈绥风苦苦的哀求,还是被陈正元抓着人,硬生生的将最后一刀刺进了他母亲的身体里。
血喷涌而出,溅了陈绥风满脸。
“哈哈哈。”
“哈哈哈,死了好。”
陈正元笑得开心,看着陈绥风傻了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的好。”
“小狗崽。”
“小疯子。”
陈正元骂骂咧咧的走远了,冒着雨报警了。
他看着陈绥风,像是在看笑话。
风雨交加的那一晚,陈绥风和他母亲的尸体待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