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维宁来说,他并不想称现在为早上五点多,对他来就是凌晨。
仰头看看天,还浸在墨色里,只有东边天际洇开一抹极淡的鱼肚白。
陆维宁手攥着那杯刚买的豆浆,书包带在肩膀上轻轻晃悠,里面只装了几本课本、一个装的满满的保温杯,轻飘飘的。
陆维宁站在校门口,抬头望了眼校门口那盏路灯,光晕在雾气里散成一团朦胧的黄,把和他同行的同学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哎,上学!”
“又是你啊,小子。”门卫室大爷拉开窗户,声音混着烟草味飘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玻璃茶杯,陆维宁看见里面的茶叶梗打着旋沉下去。
“今天比昨天还晚了几分钟哦。”大爷眯着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在钟面上微微颤动。
陆维宁把豆浆举了举,“大爷早,早上出了一点小事儿,晚了一会儿,我陷进去了!”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从小门进去,沿着主干道往里走,两侧的梧桐树落尽了叶子,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桠像。
顺着路灯往前走,路过,一盏,两盏,三盏……灯。
陆维宁到达教室时候,人还没有到齐。
他要先喝豆浆,早上吃饭的是时候没有喝粥,还感觉怪不习惯的。
吸管戳开豆浆,就闻到了淡淡的豆香,喝了两口豆浆,暖暖的顺着喉咙往下滑,在胃里慢慢散开。
因为是一块钱的豆浆,所以舌尖先触到的不是预想中绵密的豆香,而是近乎清水的淡薄,像是把一碗浓豆浆兑了半瓢井水,所有的醇厚感都被稀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