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冯四爷说了，他会好好办事的。”南华走到爷爷跟前，闻到爷爷身上熟悉的汗味和药味，她轻轻摸了摸爷爷的腿，确认了一下爷爷的情况。

南老爷子任由她胡乱安排，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花儿，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爷爷，您注意到了吗？”南华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她的眼睛依然注视着爷爷的腿，仔细地检查着。她不是神医，病人是她照顾的人。

她不可能不格外小心。

“很多时候你不在我的监管之下，我觉得没必要问你在干什么。”南老爷子抬起苍老的手，温柔地拍了拍南华的头，“我相信你，华儿，我知道你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

南华沉默。

南老爷子也不指望孙女会回答他。他有时候也好奇孙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他看得出来，她是个不敢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就算相信了，也不会全盘托出。

她把其中大部分都隐藏了起来。

就好像面对一只受过一次伤的小猫，不敢靠近任何人，生怕再次受到伤害。

但南老爷子知道，南华正在慢慢地展现出她真正的自我。这些变化很细微，但这正是南老爷子对孙女的全部要求。

他会信任她。

他会宠爱她。

这样她就能保持快乐，展开翅膀，翱翔于天空。

这就是他想要的一切。

南华检查完南老爷子的伤势，这才收回手。南老爷子严格按照她的吩咐，伤势已经好转，这很好，意味着南老爷子很快就能康复了。

“花儿。”

“什么事，爷爷？”

“你觉得我还能重返战场吗？”

听到这个问题，南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头，直视着爷爷的目光，有憧憬，有期盼，有期待，但同时也有接受，还有平静。

南老爷子心中无数念头涌动。

他大半辈子都在战场前线奋战，确保自己能一直战斗下去。如今受伤，又可能无法再重返战场……他的心情比之前更加复杂。

这很难描述。

南华缓缓问道：“爷爷，您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