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想做点小玩意儿。”唐鹤童笑了笑,没有多解释。他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计划,毕竟唐门的东西,在这个以剑为尊的世界里,可能会被当成旁门左道。
“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换身衣服就去上剑术课。”唐鹤童说道。
春桃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上课要认真”“别跟李先生顶嘴”之类的话,才端着水盆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唐鹤童一个人。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大多是青色、白色、月白色的锦袍,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唐鹤童随便挑了一件青色的锦袍穿上,衣服很合身,只是穿惯了现代服装的他,总觉得有些束缚。
换好衣服后,唐鹤童没有立刻去剑术课的场地,而是先去了府里的铁匠铺。
王权世家的铁匠铺很大,里面有好几个铁匠正在忙碌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铁匠铺的管事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名叫王铁,看到王权千秋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恭敬地行礼:“二公子,您怎么来了?”
“王管事,我来是想找你要些东西。”唐鹤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些,“我需要一些薄一点、锋利一点的金属片,不用太大,大概这么大就行。”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是拇指大小的长方形。
王铁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二公子,您要这个做什么?练剑用不上这个啊。”
“不是练剑用的,就是想做点小玩意儿。”唐鹤童说道,“你这里有吗?要是没有的话,能不能帮我打几块?”
王铁虽然心里好奇,但也不敢多问,毕竟王权千秋是二公子,他只是个管事。“有,有,二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
说着,王铁转身走进里屋,很快就拿着几片金属片走了出来。这些金属片是用精铁打造的,薄如蝉翼,边缘锋利,闪闪发光。“二公子,您看这些行不行?要是不够的话,我再给您打。”
唐鹤童接过金属片,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边缘,顿时感到一阵刺痛。“很好,就这些。”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多谢王管事了。”
“二公子客气了,这是小人应该做的。”王铁连忙说道。
唐鹤童拿着金属片,又去了西跨院的药材房。药材房的管事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中医,名叫李伯,看到王权千秋过来,也是一脸疑惑:“二公子,您来药材房做什么?您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李伯,我是想找几种药材。”唐鹤童说道,“我需要乌头、附子、曼陀罗花,还有一些断肠草。”
他报出的这些药材,都是前世唐门常用的毒物原料。乌头和附子含有乌头碱,毒性极强,少量就能让人中毒身亡;曼陀罗花能让人产生幻觉;断肠草更是剧毒无比,误食必死。
李伯听到这些药材的名字,脸色顿时变了,连忙说道:“二公子,您要这些药材做什么?这些都是剧毒之物,误食会出人命的!”
“我知道这些是剧毒之物,我不是要吃,就是想研究一下。”唐鹤童说道,“你放心,我会小心存放,不会出问题的。”
“这可不行,二公子。”李伯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道,“这些剧毒药材都是管制的,没有族长或者大公子的令牌,谁也不能拿走。而且,这些东西太危险了,您一个小孩子,拿着这些东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待不起。”
唐鹤童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药材房的管理这么严格。看来,想从药材房拿到这些剧毒药材,是不可能了。
“那好吧,李伯,我知道了。”唐鹤童没有强求,毕竟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和李伯对抗。“那我先走了。”
离开药材房,唐鹤童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没有气馁。药材房拿不到,他可以自己想办法。这个世界有妖怪,肯定也有很多有毒的植物和动物,只要他仔细寻找,总能找到替代品。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暗器做出来。他手里的这些精铁片,虽然锋利,但还不是真正的暗器。前世唐门的暗器,讲究的是“准、快、毒”,除了锋利的外形,还需要有合适的重量和平衡,这样才能保证发射出去的准确性。
唐鹤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把金属片放在桌子上,又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刻刀。他回忆着前世看过的唐门暗器图谱,开始小心翼翼地在金属片上雕刻起来。他要把这些金属片改造成最基础的唐门暗器——飞蝗石。
飞蝗石虽然是最基础的暗器,但制作起来也不简单。需要在金属片的中间钻一个小孔,用来穿线,方便携带;边缘要打磨得更加锋利,增加杀伤力;还要调整金属片的重量和形状,让它在飞行过程中更加稳定。
唐鹤童的手很稳,前世他经常自己琢磨着做暗器,手上的功夫早就练出来了。虽然这具身体的手比较稚嫩,但在他的操控下,刻刀还是精准地在金属片上移动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太阳渐渐升高,转眼就到了上午巳时。剑术课早就开始了,唐鹤童却完全沉浸在制作暗器的过程中,丝毫没有察觉。
就在他快要完成第一枚飞蝗石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春桃焦急的声音:“二公子,您在吗?李先生派人来催了,说您要是再不去,就要罚您在院子里站一天!”
唐鹤童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初具雏形的飞蝗石,心里有些可惜。“知道了,我马上就来。”他连忙把飞蝗石和金属片、刻刀都收进抽屉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了门。
春桃看到他,连忙说道:“二公子,您快走吧,李先生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派来的人脸色可难看了。”
唐鹤童点了点头,跟着春桃朝着剑术课的场地走去。一路上,他能看到不少家族里的子弟,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嘴里还在议论着今天的剑术课。
“听说今天李先生要教新的剑招,好像是‘王权十三式’的第三式呢。”
“真的假的?第三式很难的,我到现在第二式还没练熟呢。”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是王权家的人呢,剑术必须得练好。”
“哎,你们说二公子今天会不会又被李先生骂啊?上次他练第一式,练了十遍都没练好,李先生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肯定会啊,二公子那点天赋,能把剑握稳就不错了,还想练第三式?做梦呢。”
这些议论声虽然不大,但唐鹤童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换做以前的王权千秋,听到这些话,肯定会难过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现在的唐鹤童,却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别人怎么看他,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不需要靠剑术来证明自己,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很快,他们就到了剑术课的场地。这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地面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周围插着不少木桩,供子弟们练习剑法。演武场的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面容严肃,眼神锐利,正是李先生。
李先生看到唐鹤童过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冷地说道:“王权千秋,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全班就你一个人迟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先生?还有没有剑术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