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爪敖丙狂吼,引动归墟血涡之力,将海水染成赤红。慧明忽觉掌心一热,多宝如来赐的“护世旗穗”化作金蛟剪残光,“截教之勇,在破障!”金光过处,血浪如豆腐般裂开,露出浪底被裹挟的渔村百姓——他们虽放下扫帚改拜金佛,却仍在危难时念着护世歌。
第四折晨潮破晓:万民心声化晶光
眼看战局胶着,龙吉突然将潮汐图按在晶核裂痕上:“父亲忘了,当年截教水阵为何无敌?因能纳百川,包括人间细流!”图中“人汐”脉突然爆亮,宝船帮水手在帆上补绣护世纹的画面、幽州老妪修补扫帚的剪影、金陵孩童重唱护世歌的童声,全化作光点注入晶核。
敖广猛然惊醒,望着自己身上的执迷绳,原是“海族高贵”的执念所化。他长叹一声,解下腰间“定海神针铁”(非金箍棒,此为截教旧宝),化作万千水针,与慧明的杨柳枝、龙吉的潮汐图共织“三教护世水网”。水网过处,无明珠寸寸崩裂,露出珠心刻着的“不拒微尘”——正是当年通天教主刻在灭世幡底的真意。
血爪敖丙见势不妙,欲遁入归墟,却被申公豹的青蜈帚影拦住。“你我皆曾堕修罗,为何还执于‘海族必霸’?”申公豹帚尖挑起一滴晶核甘露,映出敖丙前世在碧游宫扫海的模样,“护世不在族类,在愿力。”敖丙怔住,三叉戟“当啷”落地,化作普通鱼叉,叉柄上竟自发浮出护世纹。
尾折万潮归心:海族同书护世篇
黎明时分,水晶宫顶的血雾散尽,晶核裂痕被潮汐图修补,表面浮现出新的护世纹:青蜈与海浪共生,八卦与潮头同辉,莲花在泡沫中绽放。龙吉将潮汐图献与多宝塔,塔心从此多了“海族护世章”,记截教水阵、阐教星斗、佛教禅唱合流之妙。
敖广亲自在水晶宫前立下“万流护世碑”,刻下:“昔吾执于海权,今悟护世如潮,有容乃大。纵是扫帚之微,亦能平浪;哪怕凡人之愿,亦可震天。”从此,海族巡海夜叉换了兵器——左手持截教水瓢,右手结佛教施无畏印,所过之处,海水自动托起护世灯,照亮夜航渔船。
慧明返回灵霄殿复命,见《永乐大典?护世部》新添“海族卷”,道衍和尚正挥毫记录龙吉公主的潮汐禅:“一潮扫贪,二潮扫嗔,三潮扫痴,潮来潮去,护世不息。”而在归墟深处,最后一丝血雾被晶核光芒吸走,露出当年通天教主刻在海底的巨幅壁画——万仙持扫帚、水瓢、鱼叉共护人间灯火,不分仙凡贵贱。
正是:
慧明夜探破迷障,龙女晨献显真章。
沧海从来纳细流,护世何须问行藏?
欲知《永乐大典》中记载的截教禁术是否真的被人偷习,归墟最深处的“灭世核心”又将以何等形态复苏,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