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护他平安,予他垂爱。
——
傅慕昭看着吃过药,将杯子往床头柜放着。
看见他放的位置,傅慕昭心悬了起来。
杯子一半搁在了柜沿。
傅慕昭眉头都皱了起来。
而男人似乎没有察觉。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起身的瞬间,手不由碰到了杯子。
杯子倒下,水顺着他裤腿往下洒。
他裤腿被水打湿,地上水也四散开来。
似乎没想到自己那么无能。
男人愣住了。
停顿了许久都没有动作。
傅慕昭看着他站着不动,心也跟着停顿了。
他在想什么?
可傅慕昭看不到了。
因为……对面将帘子拉上了。
傅慕昭心口顿时一空。
想象不出来他会怎么办……
地上那些水,处理不好他要是走路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
“咚咚咚——”
门被敲响。
“昭昭?”
裴临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来了,等一下。”
傅慕昭又定定看了对面紧闭的落地窗几秒。
慢慢收回目光。
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没多少时间她又放下了。
她将房间打开。
“临宴哥?怎么了?”
裴临宴笑着问,“想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菜,给你做。”
傅慕昭意外,“你要做饭吗?”
裴临宴竟然会做饭吗?
裴临宴:“嗯,刚好今天空闲,晚上人不多,我们可以自己做。
顺便让昭昭尝尝我手艺。”
“会不会太麻烦了?”
傅慕昭还没吃过他手艺呢,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期待。
裴临宴眸色温煦,“不会麻烦,之前我们一起住的时候,也都是我做的。”
想到曾经两人相处的时光,裴临宴仍是觉得怀念。
傅慕昭不说话了。
好吧,自己四年前就吃过了。
还让人家给自己做了那么久。
不知道为什么,傅慕昭竟有点羡慕四年前的自己。
……
慕炤年感受到裤腿的湿润,他静静地没有动作。
探出手,遮蔽的窗帘掀起一角。
明亮的光线争先恐后钻透进来。
而对面已经没有人影了。
慕炤年目光注视对面已经没有人的阳台。
直到感觉到眼睛刺疼,他垂下眼。
窗外透进的光线照得眼睛刺疼。
慕炤年闭着眼,白色的纱布慢慢浸出淡淡的血色。
慕炤年脸色平静。
他将窗帘慢慢放下。
他蹲下身,正准备处理地上的水渍。
门铃响了。
慕炤年摸索着朝外走去。
这房间曾经生活了很久,慕炤年有时候也会来这边住一段时间。
这边也有他们的回忆。
所以对这房子布局设施都很熟。
一路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他将门打开。
“先生,听闻您这需要帮助……”
慕炤年听了他们来意。
慕炤年喉结微滚。
唇畔溢出一丝无奈的笑。
糖糖啊糖糖……
你让师父到底该怎么面对你啊……
“先生,您的眼睛,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物业看见了他纱布上的血色关切问。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