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早在她收货期间,飞快地在原本堆放物资的地方制造拖拽,翻倒的痕迹。
鞋印乱滚,把油污泼洒在地上。
乱七八糟的破鞋子旧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伪造出激烈混乱的劫掠现场。
最后熟练地找到预设的爆破点,安置好高能炸药,设置好延时。
“撤!”
白羽低喝一声,拉着还有些脱力的张爻就往外冲。
两人刚冲出山腹入口,跑到安全距离。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猛地炸开,地动山摇。
预设的爆破点岩壁,被狂暴的冲击波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碎石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入口连同附近一大片山体掩埋。
烟尘冲天而起,在永夜的背景下格外醒目。
张爻耳朵嗡嗡作响,看着那处塌方足以拖出阿帕奇的豁口,露出一口白牙。
“搞定!”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两人化身最勤快的拆迁队,从最远的私库一路摸回靠近基地的。
炸山、收物资、伪造现场、制造塌方,贼王神偷配合默契,一套流程玩得炉火纯青。
除了那大型私人水库,所过之处,做到了连根毛都没给白宝山剩下。
当两人终于风尘仆仆,一身硝烟和泥灰味儿,低调地溜回自家小别墅,感觉骨头都快散了架。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院墙外传来熟悉急切的声音。
“姐!嫂子姐!”
土拨鼠那张X刀疤脸从院墙上探出来,冻得鼻子通红,哈着白气。
他脚下踩着铁塔似的老牛,咬牙缩着脖子。
“咋了?”
张爻累得眼皮打架,开了院门,看那两趴墙头的人。
土拨鼠麻溜地翻下来,凑近了压低声音。
“姐,您二位不在家这些天,白家那老爷子,上门找过好几趟。
看着挺急,不过我们按您吩咐,说出去跑生意了。其他倒没啥事,就是...”
他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寒颤,缩手缩脚的在原地蹦哒。
“这天儿,越来越冷,地上都开始结霜结冰了。
兄弟们在地下挖了个大地窖窝着,还挺暖和。
姐,您二位这别墅底下要不也挖一个?我叫兄弟们过来。”
张爻累得只想躺平,闻言摆摆手,连说话的劲儿都没了,直接打发人。
“完了再说。”
她现在富得流油,大功率电暖气天天开,烤得跟夏天似的,还费那劲干啥。
土拨鼠和老牛对视一眼,不敢再多话,麻溜地揣着手跑了。
送走土拨鼠,两人锁好大门。
张爻放好热水,白羽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还是被她半抱进了浴缸。
热水包裹住疲惫不堪的身体,张爻舒服得长叹一口气,整个人往下滑,只露出个脑袋在水面上。
白羽也瘫成了饼,靠在她怀里,温热水流缓解着紧绷的神经,和酸痛肌肉。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按摩震动的水流轻轻晃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