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走了几家,对方态度都挺冷淡的,带着审视,让林欢欢感觉很不舒服。
顾蕴宁嗑着瓜子,解释道:“咱们不是打听过了,这附近一片都是一钢厂的房,就咱们住的房子被大领导奖励给我和阿凛。他们捞不着,自然不愿意。”
“可咱们现在也是一钢厂的员工家属啊!一切都合情合理!”
“是合情合理,但别人家好几口人就住一间房,咱们两家住了五间房,别人会怎么想?”
顾蕴宁揉碎了慢慢跟林欢欢说。
林欢欢恍然:
“他们肯定会嫉妒!”
顾蕴宁笑道:“对啊,所以,不着急,慢慢来,总会找到突破口的。”现在一钢厂家属排外,只要打开个口子,那就好办了。
到时阿凛厂内,她厂外,尽快查出内鬼到底是谁。
一钢厂这样的国有产业可是重中之重,绝不能让敌特染指。
林欢欢敬佩地看着顾蕴宁,忍不住给她竖大拇指。
难怪宁宁是能干翻首长公公的女人。
这份心性别人就比不了。
“别跑!”
“给我吃一口!”
几个小孩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顾蕴宁一拉林欢欢,才躲开几个小孩。
林欢欢气得不轻,吼道:“你们这帮小孩看看路,撞到人让你们赔!”
几个小孩不仅没害怕,还“哈哈”笑起来。
回头得意地冲她们做鬼脸。
“臭小鬼!”
林欢欢气得想追上去,顾蕴宁拉住她,“算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这样皮早晚遭出事儿……”
话音还未落,就听“扑通”一声!
“哇!”
小孩尖锐的哭声响起。
顾蕴宁和林欢欢面面相觑。
该不会这么灵验吧?
但那小孩也就哭了两声,便吭了一声,不出动静了。
“路宝,你咋了?”
“妈呀!”
小孩子们做鸟兽散。
“出事儿了!”
顾蕴宁把篮子塞到林欢欢手中,快步跑过去。
“宁宁,你小心啊!”
林欢欢撒丫子就跑,但等她追过去,顾蕴宁已经把小男孩从地上抱起来。“宁宁,我来。”
“不行,他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了。”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这小孩子脸都紫了。
顾蕴宁立马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救人,旁边的小孩儿尖叫。“路宝死了!”
本来小孩子哭附近的人听见就出来看,结果听这么喊,人一下子都冒出来。
“你在干什么!”
“是不是拐子!”
几个妇女都朝顾蕴宁跑过来,要把她怀里的孩子抢过去。顾蕴宁手下动作不停,目光冷冷扫过几人,“想让他死就捣乱!”
“我朋友是在救人!这小孩子之前跑摔了一跤,喉咙卡了东西,快憋死了!”
随着林欢欢的话,几个大人这才注意到路宝脸色不对。
“二毛,咋回事!”
一个高壮女人拉过一旁吓傻了的儿子,二毛被吓得“哇”地哭出来,被女人踢了一脚,才把经过说了。
“是刘东阳说路宝那肯定有糖,带我们去找路宝去要糖。可路宝一下子都塞嘴巴里,不知道咋摔着了……就这样了。”
二毛抽抽搭搭把事情经过讲了,女人腿都有些软。
路宝可是张厂长唯一的孙子!
要是放以前,那就是嫡长孙,是家族传承的希望。
平时张厂长两口子把路宝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张厂长平时上班多威风,回来都要给路宝当马骑。
要是路宝有事儿,这些孩子家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