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看着满是喜色的凤栖，这是她曾经宣誓要忠于的王，为了力量几乎舍弃了一切的王。

她有点想要落泪！

“我们失败了……”

空青轻声一句。

凤栖的脸色瞬间僵住了，浑身黑气四溢，情绪极度不稳定。

“空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凤栖无比清楚她这位似下属，似好友的伙伴。

空青这是想要放弃了！

可是啊，她、她们怎么能放弃！

“空青，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先辈，我们的亲友是如何死在我们的面前的吗！？

人类！！！

是那些肮脏卑鄙的人类，他们都该死！！！

空青……你想要背叛我！

你……也该死啊！”

凤栖感觉某根弦断掉了，双目赤红地看着空青，眼中满是怨毒。

空青面色没有太多变化，仿佛没有看到凤栖的不对劲，只是缓缓讲述着她看到的涂山。

“……凤栖，王，我们已经是时代的旧妖了，现在是新时代！

涂山狐妖地位很高，他们有着广阔的未来……我、我们如何能破坏这一切！

过往的先辈不仅看着我们……也看着他们！”

空青眼中满是无力。

她也很想要完成她和凤栖曾经许下的梦想，但看见如今的涂山，她如何还能做到！

先辈之愿，不仅是报仇、复仇、杀光人类……还有涂山昌盛，后辈无忧！！！

如今的涂山就是！

她已经举不起屠刀了！

凤栖死死盯着空青，嘶哑着声音咆哮。

“滚！滚！你们都是叛徒……都是叛徒！”

凤栖躲入临渊殿的深处，这是她无力的抵抗。

空青叹息一声。

“如今的时代挺好……但我还会杀着人类，杀着那些敢对涂山不利的人类！

涂山的脏活，该由我这个罪人来做！”

空青离开了临渊殿，留下了一些话。

她当年带着涂山一部分力量离开涂山虽然有着原因，但终究是对剩下狐妖的背叛。

现在的她只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空青走后，空荡的临渊殿中发出一道声音。

“你、你们都是好妖……就我十恶不赦，罪不可恕……”

凤栖语带悲戚，如今的她就像被所有生灵抛弃的渣滓。

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一样！

可是她有何错！

错的明明是如今的涂山，是如今的天下！

“呃~”

躲在暗处的王权璇将一根糖葫芦的签子一丢，打了一个饱嗝，眼中满是可惜。

空青没干坏事，她的道友幡不能出鞘了！

最近没有弄几个灵魂喂养她的道友幡，她的小幡幡都抗议了，说着希望多些小宝贝！

王权璇感觉有些无聊了，就想到了找她的灵魂锤友打发时间。

“唉，又是只能去暴捶涂山虎雅的一天！”

片刻后，两只又开启了世纪大战……

某只上了年纪的水蛭则是躲起来偷偷用留影石记录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