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生爹痛哭流涕,他那顶顶聪明的儿子,自此郁郁寡欢,自暴自弃。
就连他这次过来,儿子还极力阻止:“官官相护,阿爹去了也不过是凑个人数,给狗官增加些好看的数据罢了。”
他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
众人受到他的感染,也都放声大哭起来。
书记吏把口供整理好,让他们一一画押。
胡二还提前买了大肉包子,给他们人手一个,垫垫肚子,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让他们等消息。
凌三忙叨了大半天的时间,连午食都没赶上吃,心神俱疲。
下次宁可不要这威风,他也不想再揽这事。
下午,凌天看了口供,脸色阴沉。
凌天当即把衙役全部派出去,两人一组,按照口供所述,挨个村子去落实。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且煎熬的。
……
凌安县城那边连重庆几人收拾行囊,也已经启程,返回京都,跟皇帝汇报县试情况。
侯蕴富接回了王小月。
侯世亮和侯世家早早地就到府门处迎接。
“知道的是在迎接一个小妾。”
“还是个犯了错的小妾。”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身份贵重的大人物光临。”
了解情况的路人纷纷驻足,一脸鄙夷地看着侯府这边。
再看那两个翘着脚等待的庶子,就像是在看猴戏似的。
不多时,远处就有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停在侯府大门处。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率先撩起车帘子,下了马车,回身把一张小凳子放在地上,从车厢里搀扶出一个妇人。
妇人即是王小月。
她尽量让自己模仿着贵妇人的模样,缓缓下车。
她高傲地挺起胸膛,眼神不屑。
去庄子又怎样?
这才几天功夫,老爷就亲自把她给接了回来。
家世再好又怎样?
有娘家和没娘家一个样。
那个女人不还是要继续做那深闺怨妇。
“娘。”侯世亮和侯世家小跑着上前,眼里的欢愉丝毫不加掩饰。
“我的儿。”王小月眼泪说下来就“簌簌”往下落。
王小月激动之余这才反应过来,儿子的称呼?
娘?
她一手搂着一个儿子,在他们耳边小声问着:“怎么回事?”
侯世亮看了看门前围观的人,小声说道:“进去再说。”
两兄弟分居两边,一左一右搀扶着王小月进了侯府。
“咣当”一声,大门关闭。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梳洗完的王小月,慵懒地半靠在床榻之上,嘴巴里还叼着丫鬟喂的果子,惬意无比。
还是府里舒服自在!
“说说吧,怎么回事?”
侯世家赶紧上前和侯世亮兄弟二人把这几天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你们说什么?”王小月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来,惊呼出声,“那个女人和那两个小杂种,都不见了?”
“嗯。”兄弟俩连连点头。
“找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