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做什么,也就跑梧桐村跑得比较勤,混了个脸熟,竟然能让泥娃娃记在心里,当下感动不已。
胡家兄弟抢着要送紫家兄弟,几人在侧门处拱手告别。
恋恋不舍的。
还没等紫家兄弟上车,就听到镇守府里传出一阵又一阵地喧哗声。
紫三郎好奇:“胡家哥哥,这是谁呀?”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在镇守府里吵吵?
胡二撇撇嘴,不屑道:“杨家村村民来举报村长杨狗富鱼肉乡邻,杨狗富不认,在狡辩呢!”
“哦?”紫四郎瞥了眼紫大郎,灵机一动,“胡家哥哥,我们能去看看吗?”
紫四郎指着紫大郎说道:“我家大哥岳父家就在杨家村。”
“大哥也是了解点情况的。”
“那杨狗富确实不是东西。”紫三郎巴拉巴拉就将杨狗富当村长以来的一系列狗屁倒灶的作为,简单说了一遍。
胡家兄弟听得义愤填膺。
在他们大人治下,竟然还有这等刁民?
怪不得他们大人自打见了杨家村村民以后,脸色不好呐!
不但面儿丢了,里子也没了!
好在这会儿有紫家兄弟送来的好东西,要不然他们也得跟着吃挂落。
胡二脑筋灵活,赶紧说道:“跟我来,大人现如今正急需这些罪行线索呐。”
一行人又调转头,匆匆回了镇守府。
老远就听到杨狗富在哭嚎,就像死了老爹似的,可大声,听起来可凄惨。
“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啊。”
“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砰砰砰”,那头磕得山响,真的是下血本了。
“都是那向狗贼逼迫草民这样做的,草民一介农人,人微言轻,不得不听命行事。”
得,还知道“人微言轻”,妥妥一“文化人”啊!
没错,这就是严梨想出来的应对之策。
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向奎身上。
她估摸着向奎这次铁定是要翻车了。
只是可惜送给向奎的那些个东西,还没作威作福几天,全部打水漂。
不得不说,严梨的确很聪明,只可惜她的聪明没有用对地方。
凌天根本就没有出面,凌二一人坐在高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杨狗富表演。
严梨见凌二从始至终只是听,却一直不说话,就有点急躁。
她冷眼看着杨狗富痛哭流涕,像死狗一样跪趴在地上,丢人现眼至极。
严梨不得已附在严淑霞耳边低语。
严淑霞微微颌首,稍微往右挪了挪,用手指捅了捅杨狗富的屁股。
杨狗富一个激灵,差点喊出声来。
公堂之上,谁踏马捅他屁股。
他狠了狠心,大声说道:“大人明鉴,草民愿意替向狗贼赔偿村民的损失。”
说完,杨狗富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凌二看了眼高台下首坐着的书记吏,书记吏点点头。
他都记下了。
“让他画押。”凌天扭头示意书记吏。
书记吏站起身来,拿起案桌上的纸张和印泥,走向杨狗富。
杨狗富食指蘸了印泥,按下手印。
“来人,杨狗富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大人……”杨狗富一听还要杖责,话说一半,直接吓晕过去。
“大人,”杨长财叩头求情道,“家父年岁已高,不堪杖责啊,还请大人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