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火光,像一只贪婪的怪兽,一口吞噬了戴慕贤的野心,也映照出我脸上的寒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闻起来既刺鼻又令人作呕,就像这所谓的“新港岛秩序重建纲要”,狗屁不通!
我从地上捡起几块烧焦的纸片,小心翼翼地装进证物袋里,递给一旁的李娜:“娜姐,这玩意儿比黄金还值钱,保管好了。”
李娜接过证物袋,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锐利:“天哥,你要查‘地下城计划’?”
我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有人想玩大的,那咱们就陪他玩到底。查,给我把三十年钱‘地下城计划’所有的经手人,一根毛都不要放过,尤其是财政拨款的流向,我要知道每一分钱都进了谁的口袋!”
李娜的办事效率向来没话说,当晚就黑进了旧政府的加密档案系统。
不得不说,这帮老家伙的保密手段也是够落后的,在我娜姐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天哥,有发现!”第二天一大早,李娜就顶着黑眼圈跑来找我,手里拿着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1963年到1968年间,有七笔‘防务基建’款项,总额高达八千万港币,通过离岸账户转出,最终流入一家名为‘恒基营造’的空壳公司。”
八千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在当时的港岛买下半条街了。
“‘恒基营造’?”我皱了皱眉,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李娜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更关键的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现任财政司副主管陈启年的岳父。”
我靠!这尼玛是标准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摸着下巴,嘴角咧出一个危险的弧度,“看来这陈启年,屁股底下也不干净啊。”
不过,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得先摸清楚这老狐狸的底细才行。
“娜姐,帮我伪造一份‘地下指挥所升级预算追加申请’,列明我们需要调阅1960年代的原始工程图纸,然后通过正规渠道递交给重建委员会。”我吩咐道。
李娜愣了一下:“天哥,你是想……”
我神秘一笑:“兵不厌诈嘛。我倒要看看,这帮家伙会怎么接招。”
果不其然,三天后,申请就被驳回了,理由是“资料遗失”。
“呵呵,遗失?”我冷笑一声,把申请报告扔在桌子上,“不是遗失,是有人不想让别人看见!”
这帮官僚,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花仔荣那边怎么样了?”我转头问道。
“荣叔已经在湾仔旧书市放出风声了,说有人出高价收六十年代政府工程标书原件,保证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李娜回答道。
“很好,就等着鱼儿上钩了。”我眯起眼睛,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两天后,一个身材佝偻的驼背老人,拎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箱,出现在中环码头。
“徐先生,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老人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口音。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老家伙看起来普普通通,就像街边随便一个捡破烂的,但眼神却异常精明。
“打开看看。”我淡淡地说道。
老人打开铁皮箱,里面堆满了泛黄的图纸,还有一些发霉的账本。
我随手拿起一张图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数据和符号,看起来十分复杂。
“这是‘地下城计划’C区的全套结构图,标注了所有信标预埋点。”老人指着图纸说道,“这些图纸,当年都是绝密文件,不应该流落到市面上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翻看着箱子里的东西。
突然,我发现一张图纸的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娜姐,拿紫外线灯来。”我说道。
李娜连忙递过来一个紫外线灯,我用灯光照射图纸背面,顿时,一组组隐形墨水书写的编号序列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