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港岛的脉搏都跟着颤了一下。
“五日后,花仔荣的旧部将在长洲举行‘结义四十周年’宴。”
消息简洁明了,像一颗冰冷的子弹,直击我的神经。
长洲?
结义四十周年?
呵,有意思。
我没急着表态,也没立刻询问李娜。
而是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辉煌的港岛。
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但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多少暗流涌动,多少阴谋诡计?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海腥味,提醒着我,这里是港岛,一个充满机遇,也充满危险的地方。
“李娜,”我拿起对讲机,语气平静,“调取近十年长洲通讯基站的负载数据,重点关注短波频段。”
“明白,天哥。”李娜的声音依旧带着那股子兴奋劲儿,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我放下对讲机,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张长洲的地图,仔细端详起来。
长洲,一个远离市区的小岛,风景秀丽,民风淳朴。
但同时,也是一个容易被忽视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才更容易隐藏秘密。
没过多久,李娜就发来了数据分析报告。
“天哥,查到了!每逢重大风暴或者演习,长洲岛上的短波频段总会出现不明加密信号跃升,源头指向……废弃的渔会广播站。”
我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渔会广播站?呵呵,老人们喝的不是酒,是药引子。”
我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看来,这次的“结义四十周年”宴,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聚会。
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天哥,需要我进一步分析加密信号的内容吗?”李娜问道。
“不用,”我摇了摇头,“没必要打草惊蛇。既然他们想唱戏,那就让他们唱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唱哪出戏。”
我决定亲自去长洲走一趟。
一来,可以替义父花仔荣“踩踩点”,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二来,也可以暗中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毕竟,有些事情,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更加确定。
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
“天哥,需要我派人跟着你吗?”李娜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用,”我摆了摆手,“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这次去长洲,不想兴师动众,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调查。
而且,我也想借此机会,放松一下心情。
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需要喘口气。
我开着一辆普通的出租车,来到了中环码头。
买了张船票,登上了前往长洲的渡轮。
渡轮缓缓驶离码头,向着长洲的方向驶去。
我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眺望着远方的景色。
碧海蓝天,白云朵朵,风景如画。
但我却没有心思欣赏美景,我的心里,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长洲,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次的“结义四十周年”宴,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因为,我不仅仅是徐天,我还是港岛的守护神。
我要保护这个城市,保护这里的人民。
即使,这意味着要与整个世界为敌。
渡轮靠岸,我走下船,踏上了长洲的土地。
长洲,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宁静。
没有市区的喧嚣,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低矮的房屋,和慢节奏的生活。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咸味,和泥土的芬芳。
我随便找了一家码头边的老旧客栈,化名“阿天”,住了下来。
客栈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伯,满脸皱纹,笑容慈祥。
他热情地帮我提行李,还泡了一壶热茶给我喝。
“后生仔,来长洲玩啊?”老伯笑眯眯地问道。
“是啊,老伯,”我笑着点了点头,“来这边散散心。”
“长洲好啊,空气好,风景好,人也好,”老伯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你好好玩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谢谢老伯。”我感激地说道。
在客栈安顿好之后,我便开始在长洲岛上四处走动,熟悉环境。
我先是去了长洲的几个主要景点,例如张保仔洞、北帝庙等等。
这些地方,游客很多,热闹非凡。
但我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而是继续向着岛屿深处走去。
我走访了几位尚在世的结义叔伯,他们都是花仔荣当年的老兄弟,如今都已经年过花甲,颐养天年。
我以晚辈的身份,和他们聊了聊家常,问候了一下他们的身体。
在聊天的时候,我不动声色地探听着当年结拜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