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免不语,只是将三人护在身后。
力量传递鞭身,瞬间侵染了“云鹤”原本的颜色。
淡蓝色的鞭影汇聚成了一幅绵长的画卷,光影散去,画卷落幕。
在他身前,顿时倒下了一地痛苦哀嚎的人影。
“云鹤”出手,非死即残。
王免原本也没打算,要对这群想要伤害徐栀的人手下留情。
杨思齐只是瞄了一眼面前惨状就不敢再看。
他像个护崽的大鹅似的紧闭双眼,张开双臂,直挺挺地站在徐栀跟杨慕贞的身前。
徐栀拽着杨慕贞,手指抚过她的掌心,低着声道。
“把眼睛闭起来就看不见了。”
杨慕贞听话的将头埋进了徐栀怀里,没再抬头。
“把她交出来,你们三个还能活。
如果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你们三个就只留下来给她陪葬了!”
女人坐在搬来的椅子上。
她对眼前倒地的十多个人置若罔闻。
就好像他们在她眼里不存在似的。
徐栀看了眼周围再次包抄过来的江湖异士,默默数了数他们的数量。
“卡俄斯阁下,你能不能再出手帮我一次?
一打二十,这里恐怕还不止二十个。
那些按兵不动的人,要是看到我们受伤,肯定也会对我们群起攻之。
王免会死的。”
卡俄斯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情状,并未出声。
徐栀久等不到祂的回应,还以为祂又下线了。
只能紧紧攥着手里的匕首。
王免扫了眼女人轻蔑的模样,眉头猛得皱起。
“真正执迷不悟的人,是你。
若想伤她,那就先杀了我。”
话落,手中“云鹤”被他紧紧握住,抬至身前。
徐栀用力拍下了挡着她视线的胳膊,对着周围正欲上前的众人道。
“你们既然相信我是它的主人。
那你们就不怕杀了我以后,也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吗?”
闻言,他们的动作蓦得顿住,停在原地,面面相觑。
似乎是在思考徐栀这番话的可信度。
可女人并未因徐栀的话产生任何动摇,她的眼里还含着一丝看好戏的兴致。
“怕什么?
刚才那老道不是说了。
只要杀了她,就能取而代之。
更何况,这宝物又没化形,它怎么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女人伸手碰了碰台上的那枚石蛋。
石蛋猛得抖了一下,似乎是在抗拒她的碰触。
这一动作,让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她掩了过去。
可这动静却激得在场众人兴奋不已。
这些还在一旁观望并未出手的能人异士。
并不是因为他们对这宝物不在意。
或是对生命抱有敬畏之心。
而是因为,他们心中对这白虎山莫名传出的异宝流言还存有疑虑。
因此,当女人派人将石蛋保护起来的时候。
他们也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并未制止。
可现下。
这颗石蛋当着他们的面,传出了第二次异动,这就由不得他们不信。
女人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狠狠剜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她随即抬臂轻挥。
所有听命于她的人,在此刻一窝蜂得涌了上来。
“慢着!
柳娘,这宝贝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做出这番护犊子的姿态要给谁看?”
一个耍大刀的中年男子蓦得将大刀扛在了肩上。
刀背将他的肩膀都压了下去。
柳娘哼笑一声。
“刚才是你们自己不出手的。
怎么?现在又要给我安上一个独吞宝物的罪名?”
柳娘双臂摊开,整个人的身姿放松得不行,就好像这白虎山是她家后花园似的。
“我们刚才不知这宝物真假,自然不会出手跟你一个女人争抢。
可现在,我们既然已经知晓了这里头的东西,自然就由不得你了!”
杨思齐与王免对视一眼,开启了眼神交流。
杨思齐:阿免,趁着他们吵架溜不溜?
王免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看了眼徐栀,示意杨思齐往那条唯一的下山路上看。
羊肠小道的两侧,已经站满了握着各式兵器的人。
本就狭窄的小道,这下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他们盯着徐栀的眼神就像是饿狼见到羔羊似的,恨不得将她生吞活拆。
杨思齐用力挑了挑眉。
那现在要怎么办!
总不能不走寻常路,从崖上跳下去吧!
你知道的,我最怕高了!
王免叹了口气,这世上还有你不怕的东西吗……
徐栀的脑袋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的转悠,她托着下巴想了想。
怎么办?
当然是借着这个机会将水搅得更浑些,这样他们全身而退的几率也会越大。
“还不明白嘛?
你们若是此刻对我出手,我们之间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