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境外,迷雾。
“咳咳……”
滦平虚弱无力的声音在废弃了的神庙中响起。
“队长!”
穆昭沙哑着嗓子猛得开口。
滦平被视线里突然出现的孙冉吓了一跳,呼吸一噎,差点背过气去。
“你头上带的这什么玩意儿!离队长远一点。”
穆昭一掌就将孙冉给拍了出去。
孙冉戴着野猪毛做成的假发,毫无防备地被穆昭推倒在地。
“哎呦,我的屁股!
穆昭你能不能温柔点,有个女孩子的样子行不行!”
穆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我就算没个女孩子的样,我也是个女的。
身份证上的性别也依然是女!
再说了。
谁规定女孩子该要有什么样子了!
再敢哔哔,我就揍你!”
滦平被吴湘南扶着坐了起来。
“我们这是在哪儿?
总不会是,我们一起到了地狱吧。”
“队长,我们为大夏兢兢业业这么多年。
再怎么说,也不能是去地狱啊,到天堂还差不多!”
安辛立马出声反驳。
“这特么是重点嘛!”
话音刚落,安辛的后脑勺就挨了谭峰一下子。
“队长,我们没死!我们从那里逃出来了。”
滦平混乱的头脑终于有了一丝清醒,他扭头看向吴湘南的右手。
瞧见他的目光,穆昭扯着嗓子道。
“是阿栀留给副队的那个特殊符号救了我们。”
滦平缓缓点了点头。
江婧舒在此时带着食物走了进来。
看见滦平苏醒的那一刻,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昨天用银针为他逼毒的时候,她就探过他的脉象。
醒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滦平今天就会醒。
她低头看了眼五份餐食,没有滦平的份儿。
“小神医,你来啦!麻烦你再给我们队长把把脉!”
孙冉突然从一旁蹿了出来。
头上扎眼的野猪毛吓了江婧舒一跳。
她没忍住呀了一声。
瞬间,神庙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她……你刚刚是说话了吗?”
孙冉眸光大亮,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假发。
“我这头发居然这么神奇!
居然能让哑巴开口说话!医学奇迹啊!”
江婧舒白了他一眼,随即将餐盘重重放在了一旁。
她转身看向待在滦平身旁的两人。
吴湘南不自然地咳了几声,随后就放开了他。
谭峰也在这时拖着孙冉走了出去。
“你们……”
滦平脸上满是疑惑,他们走什么啊。
突然,安辛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这顿时让滦平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谁知,他只是进来端餐盘的!
看着不断靠近的江婧舒,滦平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惧意。
针包打开。
江婧舒一把撕破了滦平那本就脆弱不堪的衬衫。
这举动,惊得滦平一时间都忘了制止。
“你们说,队长要是知道。
他昏迷的这些天,每天都经历这么一遭蹂躏,他会不会哭啊。”
孙冉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
“队长哭什么,人家姑娘都没说什么呢。
还有,那叫蹂躏吗,那是在救队长的命!”
谭峰不以为意道。
“对对对,是我用词不当!我道歉,我道歉。”
孙冉认错的速度极快。
让穆昭的指责全都堵在了喉中。
谭峰则朝她投去了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
就在这时,神庙里传来了一道慌张的声音。
“等等!你脱我裤子干什么!等下!啊!”
江婧舒见他实在不老实,一针扎在了他的麻筋上。
她下手很有分寸。
入肉的针身只会让滦平失去反抗能力,却不会让他瘫痪。
酥麻感传来,滦平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江婧舒在心底不停嘀咕着。
这人醒着跟昏着的区别怎么这么大。
又不是没见过,叫什么叫。
这弄得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江婧舒掰开了滦平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指,动作麻利的脱去了裤子。
看着被自己扎成刺猬的滦平,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烛火噼啪,江婧舒伸了伸懒腰。
流程走完,她缓步出了神庙。
刚一转身,就见吴湘南等人的脸上全是快要憋不住的笑意。
他们这次甚至连再见都没跟她说,便急吼吼地冲了进去。
江婧舒回眸看了他们一眼。
“他既然醒了,那也就是度过了危险期,现在也该是送你们回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