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不明所以,不知道九公主容想想为何突然问这么一句话。
随即便见到九公主容想想转过身,纤纤玉指拨开白色纱帐,露出一道宽度刚好的缝隙,与霍霍四目对视。
这一刻给霍霍的感觉,容想想就似那画中的仙子,欲走出来一般,美得不可方物,便是过去了许多年,这一幕一直烙印在霍霍的心里,每每想起来,都会翘起唇角。
容想想也不急于再度开口,耐着性子等霍霍回答。
霍霍思忖了片刻,说道:“自古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微臣有了黄带加身。
结亲之事,是要由圣上亲定,许是微臣在外征战,圣上便没给微臣赐婚。”
容想想轻笑道:“本公主记得,昔日严老太傅家的小孙女窥见霍大将军之容姿,一见倾心,回府便害了相思病。
严老太傅乃是父皇的恩师,便厚着颜面,求本公主的父皇赐婚。
若本公主没记错,本公主的父皇曾亲笔写下一封书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去江州给你,你回了本公主父皇一封亲笔书信,婉言谢绝了那门亲事。
就在前几日,本公主的父皇还将你私下喊至御书房,问你可有心仪的女子,分明就是想给你赐婚了!”
若非容想想提起,霍霍早已忘记一年多以前严老太傅家小孙女要嫁给他的事。
现下他回忆起来,他并不是恐惧结亲,于他来说,婚姻自己做不得主,却也不想随便让人给他安排个他厌恶的女子为妻。
只因严老太傅仗着是皇帝的老师,在皇帝刚登基的头几年极其嚣张跋扈,府中的子女也时常做些为虎作伥之事,惹得京中百姓怨声四起。
直到皇帝稳坐帝位五六年之后,同严老太傅私下恳谈了一番,说严老太傅年迈,该好好安享晚年。
严老太傅跪地声嘶力竭,一再说他昔日对皇帝教导的难处,又是如何守护皇帝导致无暇管教膝下子女,让他们做出恶事等的言辞。
皇帝太了解严老太傅的为人,便将言官呈上的三十多个奏折给严老太傅看,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