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少女的腿形优美，肌肤光滑，脚踝纤细。她脚上套着一双裸色高跟鞋。
明修宴心里其实没底。
枝韫向来骄纵，此刻又带着醉意，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抬脚把鞋砸到他脸上。
明修宴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视线稍稍抬了抬，看见她微醺的眼尾。
少女睫毛垂着，他能看见她眼底的懒。
“明修宴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给我换鞋？”
明修宴心头莫名一轻。
等了许久的人终于愿意给他一颗糖。
明修宴轻轻握住了枝韫的脚踝。手中的触感细滑温软，他不自觉放轻了力道。
男人抬臂，将她的脚往上托了托，取下精致的高跟鞋放在一旁。
少女的脚背微微隆起，脚趾圆润饱满，透着健康的粉，指甲盖儿上涂着车厘子色的甲油，红得张扬又鲜活，衬得那片白皙愈发晃人眼。
没来由的，很诱人。
却也有点不和谐的痕迹。
小脚趾外侧和前脚掌的位置，有几处被磨得发红的印记，没破皮，却红得显眼，像好端端的玉上落了点浅痕。
明修宴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这里磨红了，我给你按按吧？按一会儿能舒服些。”
枝韫没睁眼，只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慢的“嗯哼。”
像猫科动物慵懒的应答。
默许。
明修宴不再犹豫。
他掌心先在裤子上悄悄蹭了蹭。
怕掌心的薄汗沾到她身上。
随后明修宴才覆上她的脚，指腹的力道恰到好处，避开那几处磨红的地方，在周围轻轻打圈按压，力道由轻渐重，顺着骨骼的走向慢慢舒展。
枝韫舒服的打了个激灵。
也没一脚踹开他。
被揉按的很舒服。
枝韫的手机震动声一阵接着一阵。
她动了动，另一只没被握着的脚滑到地毯上。
明修宴捞起刚在他腿上。
合作方此时已经走了。
包厢内只剩下二人。
枝韫摸过手机。
林斯臣发来的消息。
最上面是个圆滚滚的猫咪揣手手表情包，配着“求贴贴”的文字，后面跟着条最新的消息。
“晚上好姐姐，在干嘛呢？”
枝韫眼皮都没抬，单手举起手机，镜头对着正低头专注给她按脚的明修宴，拍了张照。
照片里明修宴微垂的侧脸和握着她脚踝的手，姿态温顺得不像话。
枝韫把照片发过去，回了三个字：
“在逗狗。”
还有这好事？
那来逗他呀。
他可比明修宴乖多了。
林斯臣几乎是秒回。
他发来个委屈巴巴的小狗表情包，紧跟着一条：“那姐姐也分点时间逗逗我呗”
枝韫回了句：“你不经逗。”
林斯臣发来一连串“求求了”的表情包，后面还跟着个双手合十、眼睛水汪汪的小狗撒娇表情包。
看着倒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模样。
枝韫没再打字，直接从表情包库里翻了个手拿逗猫棒的表情包，点了发送。
林斯臣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表情包，低笑出声。他敲出一行字发过去。
“姐姐，我觉得你像只小猫”
“可爱”
枝韫逗他：“听说喜欢上一个人的心动信号，就是觉得对方像小动物。”
林斯臣回得不再是文字，他发了条语音：“是吗？那按姐姐这话，你觉得我像什么小动物呀？”
少年嗓音优雅低醇，撩人却又让人心悸。在静夜中听来更像击玉般冰凉，莫名缱绻。
林斯臣满意的听了好几遍自己发过去的语音。
事实上在他发送之前也听过了。
只可惜他录了好几遍的语音被枝韫转成了文字。
枝韫：“那坏了。”
她又补了一句：“我看谁都像畜生。”
林斯臣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这招软磨硬泡看来是行不通了。
他起身从旁边的纸袋里摸出个小物件。
林斯臣对着镜子将东西戴在颈间。
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他对着镜子侧了侧头，拿起手机，换了几个角度，微微抬颌。
“你要摸吗？姐姐”
蓄意勾引。
像个铁了心准备引诱惑枝韫误入歧途的男狐狸。
枝韫扫了眼屏幕上的照片，没什么波澜的眼神在那张露着锁骨和…的照片上停了半秒。
“需要我帮你挑张发朋友圈？”
她没接林斯臣那点小心思的茬。
林斯臣：“哪能啊，这么丑的照片怎么好意思发朋友圈。”
他故意凡尔赛。
林斯臣盯着屏幕等回复，心里盘算着枝韫该顺着话头夸他两句“哪里丑了明明很好看”，结果等来了一句更噎人的。
枝韫：“那你还好意思发我？”
林斯臣对着屏幕愣了两秒，扬起的嘴角垮下来，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
他对着那行字瞪了半天，愣是没打出一个字来。
枝韫发完消息便将手机扔回沙发角落，没再管屏幕会不会弹出新消息。
包厢门被轻轻敲响，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杯酸奶。
“先生，您要的酸奶。”
明修宴“嗯”了一声，将备好的平底软鞋为枝韫换上。
他起身，“喝点这个，解解酒。”
枝韫抬手接过酸奶，仰头抿了一口。浓稠的白色奶液沾在唇角。
红梅落雪。
明修宴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别开眼，又忍不住转回来，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嘴角有东西。”他声音低了些，目光落在她唇上。
想亲。
枝韫掀了掀眼皮看他，随后伸出舌尖，轻轻一卷。
明修宴的眼神在秒间沉到极致，看着少女湿润的双眸，以及…
她的嘴唇像带着点温软的潮气，粉嘟嘟的，唇瓣饱满得快要掐出水来，润润的水光覆在上面。
水润的仿若一碰就会化开。
让人莫名生出想含住的冲动。
刺激的他眼都红了。
眼神专注且疯狂。
忽然，枝韫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有一股热意从脊椎窜上来，顺着骨头缝往四肢钻入。
室内的空调很低，可她的额角却沁出细密的汗，连带着后颈的发丝都黏在皮肤上，又痒又烫。
显然不是酒精上头的那种热。
少女的呼吸渐渐乱了，她抬手想掀领口透气，指尖触到自己的皮肤，却像碰了团火，缩了回来。
好热。
她深深的看了眼明修宴。
对方还紧盯着她的唇。
似是要将她吞下。
她就知道！
黄鼠狼给美女拜年。
没安好心！
她只喝了一小口。
就成这副模样了。
枝韫咬着下唇，强撑着站起身，嗓音有些发颤的哑：“我出去洗把脸。”
枝韫脚步有些虚浮。
明修见了问她：“需要我扶你吗？”
他随时准备上前。
“不用，我自己能去。”
明修宴只当她是醉意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