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难了。

等路泽带着林斯臣离开后，段榆时开口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段榆时垂眸避开枝韫的眼睛。

枝韫：“等一下。”

段榆时被一股力道突然拽住衣领。枝韫仰头，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脖颈，“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这段时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的指尖勾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嗓音甜得发腻，“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

段榆时浑身僵硬，目光扫过她颈侧未消退的红痕，突然觉得一阵刺痛。“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枝韫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有没有男朋友是我的事情，你只用考虑接不接受我的包养。”

枝韫：“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奶奶还需要一笔医药费。”

段榆时后退半步，险些撞翻墙边的古董花瓶，“奶奶的医药费我会自己想办法。”

枝韫步步紧逼，“我给过你选择，一个是主动接受，一个是被动接受。”

她温软的掌心贴上他滚烫的脸颊，“看来你选择了第二个。”

……

苏江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枝韫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苏江野斜倚在她的身边，凝视着少女的脸，良久，他忽然俯下身去，修长的手指挑起枝韫的下颌，在微微嘟起的红润唇瓣上印下了一个吻。

灯火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阴影，得到少女的回应，他眼里的情潮一泻而出，如怒海滔天般浸染得他眼角泛红。

两个人辗转一边吻一边走进房间，齐齐倒在床上。

枝韫趴在苏江野的身上，食指刮过他肿起的唇，“上次不是教过你吗？怎么还是学不会接吻。”

苏江野翻身压下来，“上次的教学时间太短了，需要老师慢慢教我。”

少女的纤细柔软与男人高大伟岸大身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终于，枝韫再没有一点儿力气了。

她像只乖顺的猫儿，窝在了他的臂弯里。枝韫累得很，完全没有半点力气，偏偏苏江野这个人一直在碎碎叨叨。

他一次次低声蛊惑。

苏江野的呼吸喷洒在枝韫汗湿的后颈，他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再教我一次好不好？”

枝韫埋在他肩窝，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喉间溢出的声音含含糊糊：“我明天上午还有课……”

苏江野：“就一次，就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枝韫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好像之前也听到过，“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苏江野扳过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红肿的唇，漆黑的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渴望，“叫我名字，阿韫，我想听。”

带着枝韫学习了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清晨，枝韫抓着冰美式坐在教室后排，黑眼圈在冷白皮肤上洇出青灰。她刚翻开课本，身旁传来小声的抽气声。

转头望去，乔苓用课本挡住半张脸，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

“怎么了？”枝韫将冰美式推过去。

乔苓吸了吸鼻子，课本后传来闷声：“我昨天晚上发现男朋友出轨了。”

她突然放下书，红肿的眼睛里浮着血丝，“我亲眼看见他搂着那个女人从酒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