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几个管事对着皇上一阵磕头,“皇上,皇后娘娘安排的事情,奴才实在不敢不从。”
“滚下去。”皇上盛怒,人证都被带到了富察氏面前,不想这人还是不愿意认罪。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素练不可能这样传话。”
门口,素练被用力的推进了屋中。
她吓的腿都软了,不想自己都让皇后将莲心送给王钦了,王钦还是没有瞒住长春宫做的事情。
素练很是害怕,若是此时此刻被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张的,她怕是被灭九族都不会被皇上和皇后放过。
“奴婢一切都是听从皇后娘娘和富察氏的,做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和富察氏下令的。皇上,奴婢是富察氏的家生子,全家都在富察氏的掌控下,奴婢做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和富察氏命令。”素练疯狂的说道。
琅嬅不敢置信身边人用命也要如此诬陷她,她哭着摇头,“皇上,臣妾当真没有做过。”
“皇上,奴婢听从皇后娘娘,都是皇后娘娘逼奴婢。”
琅嬅大怒,忍不住动手打着素练,“贱婢,究竟是谁让你如此诬陷本宫?”
在皇后暴打素练的时候,莲心主动来了养心殿,进忠将人送到了殿中。
莲心跪在殿中,“皇上,皇后娘娘给奴婢和王钦赐婚是让奴婢从王钦口中得知您的想法,知晓您的行踪,探查到您的踪迹。”
还在动手的皇后愣住了,她看着柔弱的莲心不敢置信,拉着莲心的手,皇后愤怒问道:“谁和你如此说了,本宫从未要你从王钦这里得知什么?”
“那您为何要将奴婢赐婚给王钦?您在奴婢大婚前特意叮嘱奴婢伺候好王钦,让王钦听从长春宫的话又是为何?”莲心大声问道。
琅嬅瘫倒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两个贴身侍女怎么会都背叛了她,怎么会都这样诬陷她?
“皇后,你可还有话要说?”龙椅上,皇帝问道。
琅嬅只是哭着摇头,“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真的从来不曾动手。”
看着一张张口供,看着上面还有金家采购朱砂的事情,皇后猛的抬头说道:“皇上,臣妾从来没有要求过金家采购朱砂,金家何必听从臣妾?”
殿中跪着的素练和莲心被暗中的人拖了下去。
素练大声喊道:“皇上,奴婢是被迫的,都是皇后娘娘下令的。”
而莲心则是喊着,“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伺候您多年,救救奴婢。”
金家在内务府多年,宫里的嘉常在认了金三保为义父也是因为金家祖上来自玉氏。
血出同脉,金家又是比金玉妍和玉氏更加清楚大清的强盛丰饶,他们见识了大清皇室的奢靡,他们也渴望有这样的富贵。
只要宫里的嘉常在生下贵子,他们的血脉就能融入大清皇室,历经几代之后,就算还做不成皇帝,但是王爷也都带着他们的血脉了。
金家怎么能不动心?
他们都做的如此隐蔽了,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跪在养心殿中的几个金家管事很清楚皇上不可能真的动了皇后,金家如何也还比不过富察氏,没有必要真的为了一个义女断送了金家在大清多年的底蕴。
“皇上,宫中嘉常在联系了奴才,说是要抄写经书祈福,奴才这才让人多采办了朱砂。”
“传嘉常在。”
金玉妍很快也到了养心殿中,皇后娘娘已经被整理好妆容坐在了殿中的椅子上,而她的义兄弟们则是跪在了地上。
金玉妍心中一慌,进门的时候贞淑被拦在了殿外,如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金家的人见了金玉妍立刻说道:“皇上,嘉常在让奴才们去采办的朱砂,奴才们也从来不曾知晓这些朱砂都是用于哪里的。”
龙椅上,皇上一脸的怒气,看着金玉妍斥责,“异族女子,如此残害我大清嫔妃,玉氏狼子野心,还当真以为朕能容得下尔等如此作恶吗?”
金玉妍被吓得跪下,她当即摇头,“皇上,嫔妾、嫔妾是听从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才让金家的人去采办朱砂。”
“放肆!”皇上怒道,“皇后要采办朱砂何必想你多说,内务府有采办朱砂的管事。”
“是素练特意来通知嫔妾的,娘娘节俭,采购朱砂的开销不少,嫔妾想着不让娘娘为难,让金家采办了朱砂就···”
“满口谎言,金家采办朱砂的银两还是内务府批下去的,价格和从前没有相差半厘,当真朕的面你还如此巧言令色,你有几条命在朕面前说谎!”
皇上逐渐冷静,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金玉妍此刻供出皇后的话根本不能令人信服,她又是在隐瞒什么?
但是,皇帝如今也不愿意再容忍这些人在后宫,干脆的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金玉妍头上。
“皇上,嫔妾说的都是真的,嫔妾不知道为何素练会让嫔妾去采办朱砂。金家采办朱砂入宫后,嫔妾就再也不清楚那些朱砂的用途了。”金玉妍努力推脱自己的责任。
皇后大怒,“嘉常在,本宫从未让你去采办过朱砂,休要将这等罪名推到本宫身上。”
“是素练,是素练要求的。皇上,是长春宫的人让嫔妾去采办的,皇上,嫔妾在后宫之中不过一个常在,又从玉氏而来,无依无靠,皇后命令,嫔妾哪敢不从!”金玉妍哭的梨花带雨。
皇后也在一旁说道:“皇上明鉴,臣妾就算想要减少开支,让旁人去采办朱砂也该寻了富察氏,何必寻一个在宫里没有任何助力的嘉常在。内务府金家在此前都在上驷院做事,臣妾再糊涂也不会寻了他们啊。”
金玉妍脸色难看,金家向她说的一直都是在内务府势力深厚,他们双方可以相互协助,不想金家不过是养马的吗?
“全都给朕闭嘴。”
皇上粗重的喘息着,“送嘉常在回启祥宫。”
屋里只剩下皇上和皇后两人,原本已经坐在椅子上的皇后再次跪下,“皇上,臣妾有罪,但是朱砂一事真的不是臣妾动手的。”
···
慎刑司中,素练痛苦的嚎叫着,当十个手指甲全都被拔了后,她终于说出了是嘉常在提议她给怡常在和玫常在用朱砂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后才那样做的。
可是审问的管事不相信,一个富察氏的家生子怎么会听从了异族的说法,怎么会如此愚蠢的背着皇后去做那些狠毒的事情。
定然还有实话没有说出来,不愧是富察氏的家生子,这般酷刑下还能拉别人下水。
隔壁房中,莲心一口咬定皇后让她通过王钦知道皇上的行踪和想法。
另一间房中,贞淑也满头大汗。
她不知道嘉常在是怎么说的,生怕讲错了一句话耽搁了玉氏百年大计,现在只好一言不发。可是如此沉默更是证实了贞淑隐瞒了事情。
金家也没有想到他们明明已经和金玉妍分割了,进忠公公还是将他们大量的人手给拔了起来。
慎刑司中,有金家的人供出了他们给景仁宫乌拉那拉氏那里的人送了养颜膏。
嘉常在竟然和乌拉那拉氏暗中有联系,新审问出来的东西很快都被送到了养心殿中。
又是乌拉那拉氏!
···
慈宁宫
福伽走进了殿中,“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病了,皇上将宫权给了慧贵妃,后宫事务全都由贵妃管理。”
太后微微蹙眉,“皇后怎么突然病了?”
昨儿皇后来给她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的连宫权都给了出去。
后宫出了事情还是皇后真的病了?
玫常在还是太过于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