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胡家老夫人还在宫外跪着,说见不到您就不走。”宫女青禾禀报。
胡皇后放下手中的笔,十分不悦。就是因为胡家打着她的名义丝毫不知收敛,陛下乃是一位有着雄才大略的君王,岂能容忍。
这段时间浔阳盐务,宁州水运的处理,彻底动了这些人的根基,很多不明事理的人都以为陛下有废后或者改立太子之心,只有她明白,陛下为此,近些时日多宿于坤宁宫,为的是她这个做皇后的脸面。
可胡氏一族呢?他们又做了什么?自己的亲生父母尚知道低调行事,可这些族人却不知所谓!
青禾见皇后不高兴,又道:“娘娘不必为此生气,只是毕竟很多人都看着呢,您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坤宁宫的脸面,还是将人叫进来说清楚。”
胡皇后深深叹气,“唉,罢了,你将人叫进来吧,我也见一见我这位叔祖母。”
“是,皇后娘娘。”青禾领命而去。
不多时,胡老夫人被青禾带了进来。她一进坤宁宫,便老泪纵横地哭诉起来:“皇后娘娘啊,咱们胡家如今遭此大难,您可得救救我们呐!”
胡皇后看着眼前哭得不成样子的胡老夫人,心中满是失望与无奈。
“叔祖母,您应当知道,胡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陛下逆鳞,这次动了真怒。更何况胡家这些年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如今不说收敛,只一味想着自己,是你们自己将自己的生路斩断了!”
胡老夫人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娘娘,我们也是为了您和三皇子啊,若不是为了给你们挣脸面,我们何必如此?”
胡皇后眉头紧皱,“休要为你们自己的私心找借口,你们打着我的名义胡作非为,是为我好吗?不过是想得到更多的利益!”
胡老夫人听了这话,身子一颤,哭声戛然而止,“娘娘,您别忘了,您姓胡,您不会真以为你的父母会安然无事?这些年你的父母之所以能悠闲度日,那是因为他们姓胡,受胡氏一族庇护!否则就以你父兄的样子,早就被人拆入腹中!”
胡皇后此时的眼神凌厉,充满了上位者的威压,“胡老夫人,本宫尊称你一声叔祖母,你还当真摆起了长辈的架子不成?这些年你们利用本宫得了多少好处,还需一一赘述吗?不仅仅是陛下在忍你们,本宫亦然!”
胡老夫人被胡皇后的气势镇住,一时竟不敢再言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抽泣着说:“娘娘,就算我们有错,可胡家这么多人,总不能都不管不顾吧。”
“他日因,今日果,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本宫已经嫁入皇家,乃一国之母,应当承担起国母之责,岂能因本宫姓胡,就要包庇胡氏一族!”随后冷冷的看着胡老夫人,“更何况,胡氏一族的所作所为与本宫父母何干?”
“你!你!皇后娘娘当真无情,是谁当初将你送上这个位子的?没有我们,你岂能当上皇后!”胡老夫人眼见哭诉不成,干脆露出真面目质问。
“若非你们家中没有适龄的女孩,也轮不到本宫!你也不用说的如此大义凛然!”此时此刻已经撕破脸了,胡皇后再也不想见到此人,“青禾,将胡老夫人送出宫去!告诉外面的人,以后胡氏一族的人一个也不见!”
青禾小心翼翼地问道:“若是夫人呢?”
“那也不见!”如今到了彻查云澜河水运的关键时刻,正是因为是胡皇后自己的母亲,这才不见,免得徒增口舌是非。
“奴婢遵旨。”青禾说罢,便送胡老夫人出去。
出宫后的胡老夫人回头看了看,神色沉重,她知道胡氏一族完了,或者是说他们这些胡氏之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