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周正清参见陛下。”
沈羡之抬手道:“周爱卿免礼,不知你有何事急着觐见?”
周正清双手碰上奏书,“陛下,京中有人在国丧期间演乐进出勾栏瓦舍,公然纳妾!”
沈羡之接过奏书一看,里面的人还真不少,“此事可是真的?”
“臣不敢妄言,起初臣也不敢相信有人如此胆大妄为,所以已经过私下查证。”周正清是御史台的人,有监察百官闻风奏对之责,也有心进入内阁。
沈羡之冷哼道:“简直可恶,如今国丧,就连太皇太后与太后宫里都不敢有丝竹之声,这些人竟然连这短短的百日国丧都忍不住吗?”
“陛下息怒!”
“来人,宣吉庆进宫。”
没一会儿,吉庆就进了勤政殿。
“吉庆!据说有人在国丧期间进出勾栏瓦舍,公然纳妾,演乐,你去查一查是否属实?”
“臣遵旨!”
沈羡之自然知道周正清的弹劾是为了内阁的位置,可这上面的人未必不是空穴来风,他便顺水推舟!周正清为了证明自己,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各家的蠹虫,可却占着官位,不为大晟百姓江山谋福祉,只想着家族利益,将大晟抛之脑后。
吉庆领命而去,不出几日便带回消息,奏书上之人确实在国丧期间有诸多僭越之举。
早朝。
刚上朝,就有官员开始互相抨击。
“陛下,周大人胡言乱语,他如此行径分明是私心用甚,只为一己私利!”
周正清站出来说道:“陛下,臣身为御史大夫,之责就是检查百官,为大晟揪出贪蠹,以求吏治清明。”
“是不是私心,你心里清楚!”那名官员反驳道。
沈羡之将证据放到众官跟前,“如今已经查有实证,吏部尚书刘大人,一切依律行事!”
吏部尚书刘大人立即站出来说道:“臣遵旨。”
沈羡之见这段时间过去,时间也差不多了,然后说道:“内阁设有八人,既然诸位争执不下,那就上奏书举荐!”这段时间因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内阁上,使得清查浔阳盐务的事情都变得顺利了许多。
“臣等遵旨!”大臣们听了这话心思各异。
陛下已经放出了话,众人十分激动,都在想着如何拉拢,如何举荐。
只有一少部分的人觉得,陛下此策乃是阳谋,这本来就是陛下给大家的机会,可也正因如此,陛下便可以通过举荐的名录,看清楚朝中的派系。
“黎大人,你打算举荐谁?”新任礼部尚书左清河问道,因为之前的礼部尚书刘景明被沈羡之找机会罢免了,所以提拔了原本的礼部侍郎。
“还不知道呢,再说再说!”黎大人打着哈哈。
礼部尚书左清河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道:“黎大人也太谦虚了,你在宁台的时候就跟着陛下了,是陛下信任之人,自然可以。而我才胜任礼部尚书,如何比得上。”
申鹤松也有心争一争,但他只是京兆府伊,目前差距太大,还够不着,所以他只能举荐别人,但人选还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