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沉默地收拾东西，似乎每个人都在不自觉地思考：一个看似和平的普通的寒假，究竟需要多少有形的、无形的防线来守护。

当人群鱼贯而出时，窗外正好有鸽群掠过，带来一阵悦耳的哨声。似乎消解了这陈闷的气氛。

几个老师互相交流着眼神儿走的很快。王云霞也在其中。她无意中碰上了方尘的目光。便赶紧别过脸去。拉着万芳芳，说：“芳芳，我搭你的车走吧，家里有急事。”

“好啊！”万芳芳答应着加快了脚步，两个人比赛似的跑下了楼。

虽然王华东在会上没有说出方尘的名字。方尘也心存感激。估计其他院系的情况也是这样吧。都是假称是别的高校出的事情。

但是。

不知消息从哪里透露出去了。学院里的人们暗地里议论纷纷。

许多老师可能都有安排，会后都匆匆的走了。所以餐厅午饭时，人并不多。

方尘取餐后，在一个空桌处刚刚坐下，就听身后有人在议论。

“看，那个就是方尘。”

“噢，原来是她呀。早就听说这个名字。一直没对上号。”

“这个人比较邪性，以后得离她远点。”

“嗯，我听说，他们原来那个魏秀云主任的死还跟她有关系呢。”

“啊。你的意思是？她，她是个杀人犯？”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嗯，她们俩之间不太对付。反正，嗯，魏秀云难受吧，所以……”

“对，没错。她能给人带来霉运。有一次，我从她身边走过，她看了我一眼，结果，我就摔了个跟头。”

这一道声音，方尘听起来莫名感到很熟悉。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但那里坐着四五个人，也看不出是哪一个说的。

见她回头。那几个人都不做声了，立刻低下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好像都在很安静的吃饭。

方尘转回头来，继续用餐。

没过几分钟，那几人又继续唠嗑。唠着唠着，又唠到方尘身上。

“梁老师多好的一个人呀。七年年前是和我一起调进来的。人可热心了。”

“哎，好心没好报啊。遇到了那样的人，就是倒了霉……”